“你的好心我懂。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任何的担忧已经多余。再说,让兄弟们多一番夜间行军的力量,对我们有大益处。”
“好吧,是我多虑了。可是我们没准备火把,就怕……”
“何必担忧呢?”留里克的笑意凸显他的运筹帷幄,他指着西方的天空:“注意看,那里正在变红。”
“是波洛茨克方向……”菲斯克昂起头:“您就不怕瓦季姆一把火把村庄烧掉?到时候我们连粮食补给都没了。”
“不,他做不到。”留里克的确不需要担忧什么,或者说就算存在着瓦季姆纵火焚村的可能,骑兵已在现在的位置,已经必要再去担忧,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
留里克甚至美其名曰这是对骑兵队的一种压力测试。经过这次大规模的强袭后,他才相信罗斯的骑兵军团确实有能力就靠着骑马机动,从涅瓦河畔的都城一路贴着海岸线走到萨克森公国的汉堡。
很快罗斯骑兵开始了夜间行军,西方燃烧之物依旧把天空照得发红,显然随着距离的逼近,第一骑兵队的战士们都相信自己距离火场已经一步之遥。
另一方面,快马加鞭的信使待遭遇战刚刚结束就冲到了骑兵军团主要所在的临时营地。
斯摩棱斯克人的大首领瓦季姆、此次远征的目的瓦季姆,居然被罗斯王留里克亲自俘虏了?
一切犹如梦幻,一切就是诸神暗中相助!夹杂着各路人等的骑兵主力还想着就地扎营,等到明日出发按部就班走到波洛茨克的。
得了国王的命令,三支常备军骑兵队不得不快速上马出发。他们如此果断,也迫使附属骑兵、盟友部队全部上马。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后进的骑兵大部队途经了最后遭遇战之处。留里克为后续的兄弟遗留下一地失去耳朵的尸体,以及在光滑冰面上不该有、呈明显纵向痕迹的马蹄印。
连人带马与武器装备,一名骑兵是极为沉重的所在。于是带着钢钉的宽大马蹄铁踏出的痕迹,可在夕阳下反射出与冰面截然不同的光泽。
那痕迹密密麻麻形成道路的模样,它向着河道延伸的西北方向而去。对于留里克,他亲率精锐就靠着烧得发红的天空做向导,有如盯着灯塔夜间航行的船只。
由于今日是晴朗的日子,北风强烈了些,吹得天空云朵不是很多,就显得明月当空、一轮玉盘格外明亮,再加之漫天繁星,无数的微光照在白雪皑皑的世界,能见度可以满足军队行军的最低要求。
不过,骑手身为人有着很强的耐力,劳苦功高的战马现在完全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骑兵再不能快速推进,为了保存马力,骑兵大大放慢了速度。其实出乎留里克意料的是,他觉得可以顺手抓到一些俘虏,结果最后行军路上连人影都没见到。
“难道真的都冻死了?还是,大量在波洛茨克被里加援军击杀?”没有任何的火把,夜幕下罗斯骑兵虽然在行军,他们的行踪痕迹几乎不存在!
他们自己不发光,所有发出的动静都被风声掩盖。与此同时,波洛茨克最大村庄,里加湾前来的罗斯援军正与守军共襄盛举。
他们前一天处决掉了那些参与火烧堡垒的逃回来的村民,暂时待在村庄里,未来当如何没有人拿得出注意。
斯普尤特身为地位最高者,想想兄弟们快速驰援废了好大的劲,现在什么也不再做只为休息很合理。
至于燃烧的新波洛茨克堡垒,只有神知道它会烧到什么时候才自然熄灭。
维苏恩德身为守将,自己并没有完成堡垒守卫,有罪是真的有罪,但罗斯军还是占有者整个波洛茨克村庄。
奈何村民基本死亡殆尽。总是这个样子,罗斯人以各种原因参与进来的战争,往往引起人员的大规模死亡。
有的部族陷入战争后,当战争结束,该部族也因人口丧失殆尽名存实亡。
波洛茨克已经成了地名,战后闲下来的人们胡侃聊天,讨论最多的莫过于如何把家人迁移到这里定居。
毕竟,河畔的
“万亩良田”要有新的主人。而问题随之即来。原则上奥斯塔拉公国是本地的主人,女公爵有权分配现在的无主之地。
帮助罗斯军的丹麦裔友军需要得到实实在在的奖励,被杀的丹麦兄弟的家属朋友们要得到抚恤,简言之里加湾的丹麦社区有资格从波洛茨克的农田里分走一部分。
斯特坎德与他的一众伙计们就是这么想的。任何的争议远不及伤及和其的地步。
或是出于绝对的自信,或是干脆过于自负。得胜后的里加湾援军完全懒得布设岗哨,而受了严重内伤的维苏恩德将自己所部的指挥权交给年轻勇士比肖姆,奈何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领袖之姿。
比肖姆也没做设防,他觉得多此一举。逃跑的斯摩棱斯克人多半要死在雪地里,即便他们卷土重来,兄弟们持剑发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