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一天时间,林奇就很神奇的把大多数联邦人团结在了一起。
对于这个经济严重衰退,人们缺少工作机会,大多数人勉强能维持温饱的社会中,需要有人来给他们一巴掌,让他们振作起来。
林奇的话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当物质无法满足人们需求的时候,满足人们精神上的需求也是一种很合适的办法,人们需要转移视线,而统治者们则要转移矛盾。
“我看了这个年轻人的即兴演讲,你知道他说的这些带来了一些什么变化吗?”,总统府的办公室里,总统先生脸上出现了一些久违的笑容。
他随手摆弄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小摆件,“军方的人从今天上午开始就一直往国防部跑,也向我这边递交了一些文件。”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些文件袋,“特别是海军,他们主动申请剿灭东大洋上流窜的海盗,一些财团甚至愿意为这次行动买单。”
按理来说,资本家再嚣张,也无法干涉到军方的动作,不过拜勒联邦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在君权制的国家里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现象,在拜勒联邦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人起诉过总统,就因为总统在演讲上很即兴的说了一句脏话让他的小儿子学会了,整天到处说脏话,教训他的时候他还说这是总统先生说过的,作为父亲的普通人无法指责他,于是这位父亲就把总统先生告上了法庭。
在联邦能够庭审总统级别的政客的地方只有两处,第一个是代表了联邦司法象征的最高法庭,由最少三名以上的终身**官来主持庭审,或者在国会上,由参议院议长主持。
后来被告上法庭的总统先生在镜头前向联邦民众道歉并且保证不会再说些脏话——“我他妈的再也不说脏话了,我发誓!”
虽然实际上这种保证没有卵用,反而因为他说脏话让一些民众觉得他很有个性,很真实,也因此喜欢上他。
这可能就是成功人设的典范,不过普通人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个。
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君权制度的国家里,别说那个父亲了,可能整个家族都要被吊死在广场上,用来提醒那些平民,君权是不容挑衅的。
这也是君权制的国家和拜勒联邦最大的区别,他们用高压政权和恐怖统治来逼着人们敬畏他们,但是在联邦,统治者只是把钱丢在地上,人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弯下腰。
一些财团一夜之间仿佛同时受到了海盗的攻击,他们通过合法的“资助军费”的方式,打了一笔钱在军方指定的账户上。
只要海军行动,无论行动失败还是成功,这笔钱最终都会转入海军的军费账户里,这就是拜勒联邦最典型的军民同乐。
总统先生在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负面的表情,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国防部长也亲自来请示我如何处理外国势力的挑衅,看样子他们似乎统一了想法。”
特鲁曼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总统先生在说到“国防部长”这个词的时候,表情有些享受,“他的态度?”
“态度?”,总统先生抬头看了一下特鲁曼,很快就反应过来,“哦,是的,他的态度好极了,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乖巧的绵羊,也许我找到了方法!”
他有些感慨,“你是对的,特鲁曼,我应该早点听你的!”
总统先生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军方不太迎合他,而是去迎合了一位更加极端,更加激进的候选人,同时也是进步党的党内候选人。
用委员会主席的话来说,这位候选人只是为了衬托出总统先生以及帮助他胜选,但实际上这种陪跑选手突然背刺的行为不止一次发生过。
一些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站到最后的政客在不受关注的情况下,搞垮了一个又一个对手,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人们的选择,这次也一定一样。
军方喜欢那种激进的态度,喜欢他那套扩军扩建,打算更新所有军事装备的说法,联邦内的军火商和财团也喜欢,这意味着数不清的订单,不仅能让他们的股价重新拉高,还能让他们赚到大笔的钱。
有钱,就有支持的动力。
总统先生难道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吗?
其实他也有想法,他雇佣了特鲁曼作为国际政策/事务研究办公室的最高长官,就是表明他的态度,但奈何有时候政治立场一旦确定就不能轻易的动摇,否则以前那些跟随他的人就会放弃他。
哪怕他很想告诉国防部的那些人,他也愿意扩军扩建,也愿意更新换代,他也不能表示出来。
现在的情况有些变化,困扰他的问题突然解决了,军方要发动军事打击,就肯定要国防部同意。
国防部同不同意,首先要请示总统先生,只有总统先生不反对——如果总统先生反对,那么军事行动就必须停下来,但他可以不同意,也不反对,这就意味着责任会由国防部经手人来承担,当然功劳也没有总统的份。
但如果总统同意了,责任就是他的,功劳也有他的。
为了让总统先生不反对,国防部长和他聊天的语气还有态度非常的柔和,一点也不像军人,这让他看见了自己拉拢军方的机会。
那个候选者至少要在两年之后才有可能坐在这把椅子上签字,但他现在就可以,他还是有优势的。
“现在还不迟,总统先生!”,特鲁曼很及时的补充了一句。Μ.
“是的,是的,现在还不迟……”,他说着看向了特鲁曼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我们真的像林奇说的那么强大,不可战胜吗?”
特鲁曼作为隐藏在温和派总统身边的军方激进代表,也是军方改革的急先锋,他肯定会支持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