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沉声问道:“这次行动的有哪些人,全给我抓起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绣衣使者中有内鬼,否则那花苞怎么可能跑得了。
不过芯蕊弟弟这名字也真是槽点一大堆,不就是草包的意思么,他爹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这时回报的两个绣衣使者说道:“这次带队的是肖大人,他已经第一时间将所有涉案人员都控制在了高陵县大牢。”
这两个说话的铜牌绣衣使者一个叫戴老七,一个叫陈老八,这段时间一直跟着祖安在办案。
一开始祖安以为两人的名字是外号之类的,谁曾想是真名,心想哪个缺心眼儿的父母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因为两人名字太有缘,所以自然被分配成了搭档。
更巧的不止名字,两人虽然都年轻,但发量都有点堪忧,戴老七是额头的发际线有点高,成M字形头秃;陈老八则刚好相反,是头发中央秃,典型的地中海氏发型。
祖安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还以为是碰到上辈子的程序员兄弟了呢。
至于他们口中的肖建仁,则是银牌绣衣使者,之前查芯蕊案件的时候,他就出了不少主意,显然是个思维活络的家伙,给祖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除了金牌绣衣使者比较神秘之外,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算太大的秘密,至少绣衣使者内部是知道的。
“肖建仁……”祖安陷入了沉思,当初在宫中查不到芯蕊的尸体,玄武门也查不到她出入宫的记录,是肖建仁提出可能是芯蕊被分尸带出了皇宫,引得他们开始查其他各宫门的出入记录,莫非他从那时候就开始在误导我办案了?
这时想再多也没用还是去现场再说,祖安让戴老七陈老八去喊了一些绣衣使者,然后迅速往高陵县赶去。
高陵县离京城并不远,其实就是京城的卫星城,甚至说是郊区也行,一群人很快到了高陵县衙。
高陵县令小心翼翼地出来迎接,在他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案件,他生怕被牵连,文武百官都对绣衣使者的凶名极为忌惮。
祖安随意应付了两句,然后直接去了县衙大牢,肖建仁等人都被分开关押在不同的房间,不存在串供的可能。
“这是谁这样布置的?”祖安有些惊讶。
戴老七回答:“是肖大人安排的,当初抓捕失败,他第一时间就控制了行动的所有绣衣使者,以及当时的赌场老板等相关人员。”
祖安暗暗点头,这个肖建仁倒是厉害。
接着他迅速安排人员提审了当初行动的那些人,绣衣使者在这方面都是专业的,查了一个多时辰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祖安亲自审问肖建仁也没有啥收获,除非这些人都串联到一起团伙作案,否则不可能查不出来的。
可这么多人一起串联,在绣衣使者中是不可想象的。
每个绣衣使者的家庭背景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偶尔有一个两个叛变的有可能,但这么多人一起叛变,那绝无可能。
“你们这么多人抓捕一个普通人,竟然让他跑了?我需要一个解释。”祖安看情报,花苞甚至连修行者都不是,莫说绣衣使者,哪怕是普通捕快追捕应该也不至于放跑吧。
肖建仁沉声问道:“十一大人,我一直在回想整件事,这次花苞逃走整个过程发生了太多巧合,思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行动的同僚中出了内鬼;要么是那个赌场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在配合花苞逃跑,可惜没有证据,只能先将人抓起来再说。”
祖安脸色一变,这段时间接触的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再不济也是些达官贵人,赌坊那些人下意识被他当路人甲忽略了。
他急忙吩咐一旁的陈老八:“去把赌场的老板找来。”
陈老八还没动身,这时候有绣衣使者慌慌张张跑来禀告:“不好了,赌场老板宁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