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分错的参天帝剑归位,合为一体。
四大凶兽轰的被巨剑反震崩飞,身形倒射而出,仿要从玉京城给崩到五域各地的观战场地去。
“兽为奴,凶为罪。”
“猖獗无态,其罪当诛!”
言出法随般,当这一冷然之音落定,女帝北北的体型,倏然拔高,与天平齐。
她双掌抓住参天帝剑,旋阔荡剑,甩扫八方。
在传道镜的画面输送下,帝剑大到像是剑锋掠过了葬剑冢、参天仙城、半月湾等观战之地。
在众人齐齐一缩头矮身,惊慌避过之时,它又回斩到玉京城原先方位的上空。
“轰轰轰轰!”
四大凶兽,尽皆伏诛,炸成了无尽凶魔之气。
“沃……”
这一刻,五域各地观战者,个个头皮发麻。
隶属于古剑修一往无前,直指锋锐的暴力美学,可谓是给万千炼灵师上了一课。
战,还能这么打?
剑仙,还能强到这个地步?
原来只点攻击力,在王座就可列为剑仙的这等境界中,也能爆发出堪比半圣……
不!超越普通半圣的攻击力了?
“古剑修,果真个个都是疯子,我以后绝对不招惹他们,北北看着明明那么可爱,肉嘟嘟的……”
“受爷凉了?有四剑天解意象,就这样给灭了?他果然未曾臻至完美天解,比不上帝剑独尊和北剑仙的契合度吧?”
“契合度那是肯定比不上的,人家毕竟十来年的情感羁绊在,但你看北剑仙女帝姿态下,这一击过后,直接缩回了原形,气势上也……”
“对!力有不逮,她快虚了!”
“古剑修都是这样,体质差,本身脆弱得要死,天解更是消耗持剑人的心神,战斗若拖延下去,对北剑仙不利啊!”
“不利?受爷都给斩没了,你说对谁不利……呃?”
质疑声还没起,但见传道镜传来的画面中,当四大凶兽破灭之时,帝剑独尊,也染上了一缕凶魔之气。
“嗤……”
这玩意就跟腐蚀天机大阵的病毒一样,顺着北北的剑意,快速将参天帝剑染黑了大半。
半月湾的道穹苍愣了一下,噌地站了起来,感觉这画面好熟悉:“徐小受用破解我京都大阵的方式,在破解帝剑独尊的天解意象?”
“这可能?”道穹苍一脸见鬼地抓上了八尊谙的肩膀。
八尊谙唇角一翘,不吝赞叹:“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他犯规!”道穹苍却指着镜子中的黑色帝剑,“徐小受该被踢出局,他不能再打了,北北赢了!”
“不。”苟无月摇着头,“他没有用天机术,或者说,在他的理解中,古剑术,就包含……嗯,以‘纺织天机’的方式去‘纺织剑意’这种天机术?”
道穹苍猛地转头,看向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前圣神殿堂人,旋即发现总结出了“纺织”二字的苟无月身周道韵微微,正若有所思。
他再看向八尊谙,八尊谙同有所得,目中思索之光,闪烁连连。
不是吧?
徐小受的剑,能给到这两位老剑骨启发?
这是他自创的方式?这样下去的话,北北怎么可能打得过嘛?
道穹苍一面捂着脑袋表现出了夸张的不可置信表情,试图逗乐、打破身周二人悟道。
一面又一反常态地轻喃起了苟无月方才说过的“纺织”二字,很快也蹲了下来,望着传道镜,眼神逐渐放空。
“不是?”未疯要疯了。
因为他一转头,身边三人齐齐进入了顿悟状态,“你们干嘛啊?!”
没有回应。
未疯震撼加无语地看向了说书人,发现这红裙娘炮正耸着肩,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别忘了,我们或许是天才,他仨都是十尊座。”
“路边不经意踩死一颗小草停下,都有可能领悟生灭与轮回。”
未疯闻声身子一僵。
说书人便笑盈盈指向传道镜,掩嘴轻笑道:“我受哥哥也是呢~”
……
受哥哥正在神游太虚的状态呢~
天解太强了。
在徐小鸡的意志主导下,徐小受几乎是遨游在剑意的汪洋中,不断汲取凶剑有四剑反哺过来的战斗经验。
他本就知识底蕴富足,这会儿福至心灵的一想,便能有神之一手的呈现,继而演化出登峰造极的剑式。
就说这一下……
只单单是穷奇咬剑,使得徐小受想到了青原山道穹苍计镇梅巳人,兽咬太城剑。
他又能藉此联想到以退为进,用纺织术“污染”天机阵的方式,去污染北北的剑意。
这不!
北北一剑斩灭四大凶兽,自个儿也中计了。
有四剑天解意象非但没“死去”,反而藏在那一缕“终极”凶魔之气中,入侵了帝剑本体。
帝剑独尊天解后重实体囚禁和巨剑镇杀。
有四剑天解后更重虚态,同时兼顾兽形攻击。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后者这种方式损失了大量正面的进攻属性。
但同时,也补上了少许的诡异属性。
巧了,徐小受/徐小鸡,都是偏诡属的,二者不约而同所想,十分简单:
“就像有四剑污染普通炼灵师一样,由内而外,污染攻破帝剑独尊的天解意象!”
奸计如此,北北既已身中,怎可能还无有觉察?
不过转瞬之际,在帝剑将被完全染成黑色之时,北北不负剑仙之名,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