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那竹节金锏,那老者对着刑天玄蛭等人一人屁股上就是一金锏砸下,砸得刑天玄蛭他们是惨叫出声,趴在地上就不能动弹了。
老者浑身威势大盛,吼道:“在安邑,老子不管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娃娃怎么胡作非为,自然有家主给你们收拾首尾,给你们擦屁股。可是这里是西疆战区,是要死人的地方!你们若是再这样胡来,激起了民变,老子饶不了你们!这块疆土,以后可是要并入我大夏的,你们能屠杀掉上面的亿万子民不成?”
这老者的脾气却是暴躁至极,抬起脚冲过去,对着刑天大风的脑袋就是一阵乱踏:“娘的,要不是你是老子长孙,我就直接宰了你们这群不知道好歹的混帐。老子早几百年就说了,祖宗的规矩不见得是好的,要改改,***就是没人听!等老子那老不死的爹刑天厄死了,等老子做了家主,你们这群小崽子一个都别想轻松。”
刑天大风他们哪里敢吭声,那真正是被踩了左边的脑袋,还要主动的把右边的脑袋给送过去让那老头继续狂踩猛踏。
老头儿的火气好容易发泄了出去,这才猛回头朝着夏侯喝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他双眼一张,一股子军人的彪悍气息凭空升起。
夏侯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的熟悉,一阵的亲近,这种真正的彪悍的军人作风,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他本能的一个立正,就好像面对前世的长官那样大声的吼道:“篪虎暴龙,大人!”
老头儿点点头,大步走上前,狠狠的朝着夏侯的肩膀锤了几下,满意的喝道:“好小子,是个还没被安邑那鬼地方弄混了心的好汉子。老子刑天苍云以大夏西疆战区总帅的名义,任命你小子为黑厣军、玄彪军总军法官,见官大一级!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么?”
夏侯眼里闪过一阵浓烈的杀气,厉声道:“犯军规者,杀!”
刑天大风他们浑身一个哆嗦,不敢说话了。刑天苍云回头朝着几兄弟连连冷笑:“你们怕是都忘记了,我大夏的军队中,还有军法官这个职位?大风,你给老子把大夏的军规背诵一遍。”
刑天大风傻眼了,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他哪里是一个遵守军规的主儿?如果他真的遵守军规,当年就不会趁着有空闲的时候,私自带着百多名亲卫偷偷溜到云梦泽猎杀暴龙了。这军规么,实话实说,也许新军营管事的刑天鼌还记得几句,其他的安邑世家子弟,哪个把所谓的军规军法当作一回事情的?
刑天苍云气得浑身直发抖:“好啊,规矩,让你们这些小杂碎在安邑鬼混,说是看看你们的潜力天赋,***这是放纵,这是溺爱,这是害了你们!现在好,你们一个个小崽子都落在老子手上了,你们就和你们在安邑的公子王孙的快活日子说永别!老子不把你们操练成真正的军人,老子就是你们养的灰孙子!”
身体一闪,手上金锏起落间,那被夏侯抽飞了脸皮的都士连同几个同伴脑袋被打成了开花的烂西瓜。
刑天苍云浑身杀气缭绕,彷佛自天而降的魔神一样,大声吼道:“现在,听老子命令!黑厣军、玄彪军的崽子们,都给老子下坐骑,朝正西方两百里西疆战区大营跳跃负重跳跃前进!给老子把你们的坐骑扛在身上,跳!”
他爆喝道:“最后一万人,今夜没有饭吃!给老子扛上你们的坐骑,跳!看什么看?再看老子调十万精兵,杀光了你们这群垃圾!妈的,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上了战场也是送死的货!与其让海人那群垃圾多得军功,不如老子先操死你们再说!”
刑天大风他们吓得浑身发抖,扛起自己的坐骑,乖乖的以标准的蛙跳动作,朝两百里外的西疆大营跳去。
刑天苍云满脸的狞笑,彷佛得了心爱玩具的娃娃一样大声笑道:“乖乖,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老子把你们轮流操一遍了!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什么才是军人,什么才是军队!”
夏侯本能的想到了刑天十三在安邑狠狠操练那一百名精怪的情景,不由得浑身发寒,心里祈祷道:“天神保佑刑天大风,阿弥佗佛那个阿门。”
淡淡的暮色下,四十万骑兵扛着自己的坐骑,绵延数十里,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艰难的朝着两百里外的大营跳去。而刑天沧风手挥金锏,彷佛赶羊一样,驱赶着这些倒霉鬼不走大道,专门走那崎岖的山岭丘陵,黑厣军、玄彪军的士兵们叫苦连天,他们突然发现,和刑天苍云比起来,夏侯简直慈善得彷佛吃斋的老奶奶了。
仅仅跳出了五里地,就有十几名低声抱怨的士兵被运足了耳力监听的刑天苍云挥动金锏打死。这些在安邑享受惯了太平日子的黑厣军、玄彪军士兵,突然明白了西疆‘战区’的含义,不由得浑身惊悚,终于开始有了一名身为军人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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