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哼了几声,身体急速扩大,变得有一匹寻常战马大小时停下了继续的膨胀。夏颉跨坐在玄武背上,大声笑道:“没办法继续过瘾了,咱们往里面冲罢!哈哈哈哈!盘庚、该隐!我知道你们在这里,给我滚出来!”
狼牙棒往地上一挥,半条大街的地面突然绽裂,无数土刺‘哗啦啦’的好似雨后春笋般长了出来。这些土刺呼啸着冲上了天空,又打落了大片大片的血族后裔。玄武迈动步伐,大步的冲向了不远处已经看到那特有的蓝色光芒的海洋神殿,夏颉手上狼牙棒震抖,将路口几袈拦住去路的战车轰上了半天,准确的击落了几袈攻击机。
太弈他们也追了上来,看到天空密密麻麻的好似乌云一般的血族后裔,旒歆只是手指弹动,几片淡淡的雾气冲上了半空,满天的血族后裔就好似下雨一样坠下了地面,将附近数十个街区填得满满的。
夏颉手上狼牙棒急速挥动,势如破竹般扫掉了无数拦路的战车等战争机器,终于冲杀到了海洋神殿正门口。太弈他们也紧跟着冲了过来,刑天大风他们‘嗷嗷’怪叫着,将夏颉狼牙棒下的漏网之鱼打得鸡飞狗跳的,一行十几人终于冲到了神殿正门外的广场上。
大片大片的狼人战士手持坚固的盾牌,排成了水泄不通的方阵拦在了神殿正门外。无数展开了背后双翼,翅膀上闪烁着血色、金色或者银色等各色光芒的,显然是血族后裔中有着超强实力的成员悬浮在神殿上空,没有丝毫表情的盯着夏颉他们。
盘庚领了近千名九鼎以上实力的武士死死的堵住了海洋神殿的正门。盘庚的脸上满是不解,闪烁的目光瞥过太弈和旒歆时,可见他眸子最深处的一丝畏惧和恐惧。
夏颉见识过的那一股近乎凝结成实质的精神波动吸引了巨量的水性灵气汇聚在海洋神殿上空,死死的裹住了海洋神殿的正殿。整座宫殿被一层好似蓝水晶般已经凝聚成实体状的水汽保护,夏颉用自己的神识朝那一层水汽探了一探,一股巨大的精神波动反震过来,震得夏颉头脑中一阵眩晕,差点没倒在地上。
该隐领了近万名海洋神殿的高级祭祀漂浮在高空,面目狰狞的该隐恶狠狠的瞪着夏颉等人。过了许久,该隐才咬着牙齿尖叫道:“你们,已经救走了那群该死的叛徒,你们还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想要决战么?那么,这里就是你们葬身的墓地!”
对着夏颉他们叫嚣了一阵,该隐突然气极败坏的指着盘庚问候起盘庚的老母:“该死的野蛮人,你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你的母亲选择把你生下来,简直就是你那该死的野蛮人母亲一辈子最大的失误!看看,你看看,他们的人潜入了亚特兰蒂斯!而你给我的保证是什么?你说一只跳蚤都飞不进来!他们不仅进来了,他们还救走了那些叛徒!”
盘庚身上的肉浪一阵的翻滚,他阴沉着脸蛋冷笑道:“该隐!你再辱骂我的阿姆,我就撕碎你的脑袋!你可骂我的阿爸,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是你敢骂我的阿姆,我就干掉你!”
顿了顿,看到该隐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盘庚指了指身边千多名九鼎以上实力的武士,自己给自己壮胆道:“你看,我蛮国最强大的武士都在这里!我蛮国最强的一千三百名武士在这里!加上我盘庚,也有用九鼎巅峰的实力,他们区区十几个人,算得了什么?”
很是色厉内荏的盘庚指着太弈和旒歆咒骂道:“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是大夏巫殿的巫尊,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你们身后的人,我只要派出一个武士就能杀光你们身后的人!你们两个,能抵挡我们一千三百人的围攻么?从哪里来的,回去哪里,留在这里,没你们的好处!”
刑天大风愣了一下,他低声说道:“夏颉兄弟,隐巫尊,黎巫尊,事情不对呀?他们似乎在这神殿门口防范我们强攻进去!不至于罢?实际上,他们此刻还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哩,他们为什么要摆出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来?”刑天大风不解的看了一眼前面那数万名手持盾牌,紧紧的靠在一起的狼人战士,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夏颉的狼牙棒猛的举起。
他们正前方的数万狼人战士同时蹲了下去,用盾牌护住了全身。他们的盾牌上荡漾起一丝丝蓝色的光纹,所有盾牌扩散出的蓝色光纹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道极其庞大的蓝色光幕,死死的挡在了夏颉面前。
夏颉尝试着一棍子砸在了那光幕上,一股可怕的反震力量倒冲回来,夏颉身躯好似炮弹一样飞起数百丈高,‘哇’的一口鲜血狂喷而下。
旒歆震怒,她双手急速挥动,一片片的各色雾气喷向了那片光幕,那光幕纹丝不动,将所有的雾气都拦截在外,那些巫毒根本侵不进去。
刑天大风兄弟几个同时出手轰向了那光幕,结果都和夏颉一样倒飞而起,被震得五劳七伤,七窍中都喷出了血来。
赤椋厉喝一声,太康弓急速拉动,数千道箭气几乎同时喷薄而出。‘咚咚’声中,数千道箭气一一反弹回来,若非太弈伸手拦住了那些箭气,赤椋非被自己射出的箭气串成刺猬不可。
广成子眼睛一亮,摸出翻天印就要一印砸下。
正这时候,海洋神殿右侧的偏殿内突然冲出了近千名身披蓝色长袍的祭祀,另外几座神殿内则是冒出了数千名身穿湛蓝色盔甲的神殿护卫,这些人簇拥着六名身穿湛蓝色祭司长袍的海洋祭司,匆匆的奔了出来。那六名身穿祭司长袍的老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已经被砍下了脑袋的汉-通古拉斯。
托尔惊恐的指着汉-通古拉斯尖叫道:“神啊,你不是已经被杀死了么?”
随后,托尔指着六人中的另外一人尖叫道:“哦,我最最亲爱的曾祖父啊,您的脑袋不是已经被挂在了神殿的……正门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