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安慰几句基本上是等于没说。
经过这边医生的带领,白松三人进了精神病房。
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饭点,有几个病人往外走,白松看到他们后面还有人,就没有往前走,想等这几个人过去了再说,于是三人站在了原地。
白松以前因为工作需要去过几次精神病院,但是没有赶上这种大家一起吃饭的大场面。
上百个人穿着病号服,一个个木讷讷地走出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白松,白松三人感觉自己的眼神无处安放。
就是面对这种场景的时候,你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眼神和他们对视比较好。
这么多人走过,白松也没有一个个盯着看,也就没有认出来哪个是林晴的母亲。
白松只能记住林晴母亲的身份证照片,只能找这边的大夫问一下。
“让她先吃饭吧”,白松和大夫说道:“我不着急。”
“她吃不下任何东西”,大夫指了指里面的屋子:“现在每天都需要喂一些流食,有时候血糖过低还需要挂葡萄糖。这个女的状态还是不行,药物用了好几种,都不行。”
“可安定、水合氯醛、安太乐”,医生道:“我不是主治,我就知道这些,你们想知道具体的,得问主治大夫。不过主治的李大夫今天不在,休息了,您要是找他得等明天。”
“不用了”,白松道:“我进去看看。”
白松三人没有纠结这些问题,进了里面的屋子,见到了林晴的母亲。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精神病院是有床位限制的,而且由于现在精神病越来越多,精神病院都是人满为患的。经常会出现一种情况,就是警察抓了一个肇事肇祸精神病人,想送往精神病院,但已经床位全满...
林晴母亲的情况比较特殊,涉及到了市局侦办的大案,也是重要证人,所以享受了非常特殊的待遇,独立病房。
这个精神病院的年头比较久了,白松进屋之后,发现有一个很老旧的摄像头。
“这估计都能当古董了”,柳书元看了眼摄像头:“这种老式的摄像头能拍摄清楚吗?”
“能拍到这里面的人没死、没自残、没打架应该就够了”,孙杰随口说完,接着就看向了林晴的母亲。
在白松的队伍中,孙杰是医术最高明的一个,即便他是个法医。
林晴的母亲状态非常差,用失魂落魄四个字已经难以形容,可以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她瘦了至少十五斤,整个人的状态差的难以形容。白松三人刚刚看到了外面那么多精神病患者,此时对比一下也知道林晴母亲的状态有多差。
看到了三个警察进来,她吓了一跳,眼神从迷茫逐渐开始变得惊恐迷离起来:“别抓我,别抓我!人,啊...”
看着林晴母亲这个样子,白松三人立刻退了出来。
“得找个地方换便衣”,白松道:“我自己进去吧,人太多了不好。”
“她刚刚看到你了,你换便衣也没用吧?”柳书元道。
“没事,我会一点伪装”,白松想了想:“骗个精神障碍患者问题不大。”
“行,一会儿你找个医生的衣服试试”,孙杰点了点头:“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她为什么会怕警察?她又没有被警察害,更没有杀过人,怎么会怕警察呢?”
“我也不清楚”,白松道:“我一会儿问问代支队他们是怎么问的。”
从这里出去,白松去找大夫借衣服去了,这边也有比较高大的大夫,不一会儿白松就换上了医生的衣服,然后给代支队打了电话。
“我们刚开始跟她询问的时候,虽然说她也是很难过,但并不怕我们”,代支队道:“那时候也穿了制服。我怀疑她可能是出现了更强烈的应激反应。”
“这不对啊,她现在是很好的治疗环境,一个人一个屋子,她老公天天陪着她聊天,而且医生用的药物也是没问题的,这么多天过去如果说没有康复能理解,但是加重了?”白松想了想:“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