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站在巷口目送秦子虚离去,这时候安崇光、屈阳明和神密局的几位骨干全都到了,他们得到了楚沧海的通知。
安崇光向张弛道:“江河,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十分钟前吧。”张弛陪着他们往秦家走的时候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来到秦家,看到楚沧海已经安排人将堂屋临时布置成了一间灵堂,虽然秦老遗嘱中强调不举办任何形式的葬礼,可楚沧海认为灵堂还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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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两侧摆满了鲜花,正中供桌上端端正正放着秦老的遗像,楚沧海的行动力相当出色,关键是有钱,只要肯花钱这世界上的多半事情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安崇光几人恭恭敬敬向秦老的遗像鞠躬行礼,不是亲眼看到遗像,他们简直无法相信秦老突然就走了。
秦老的遗体被运走,现在唯一的女儿秦君卿也不在家里,只留下楚沧海父子主持大局。
楚沧海逐一握手答谢,安崇光和他握手的时候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节哀顺变。”心中有些奇怪,秦老不是早就把他逐出门墙,怎么现在为秦老守灵的是他?
楚沧海看出安崇光的迷惑,低声道:“师父临终前已经原谅了我。”
安崇光点了点头。
楚沧海把秦老的意思说了,老爷子不想麻烦别人,就想这样悄声无息地走,遗体都捐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葬礼,更不要兴师动众地开追悼会。
安崇光道:“追悼会可以不开,可葬礼还是要得吧,不然以后家里人都不知道去哪儿祭扫。”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得想起,现在秦家只剩下了秦君卿,就秦君卿那个六亲不认的性子,爹死了都不守灵,指望她祭扫是不可能了。
楚沧海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师父既然这样想,我们也不好违背他的意愿,大家都有什么主意?”
屈阳明道:“要不给秦老在学院建一尊铜像吧。”
楚沧海道:“秦老和学院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张弛道:“我看干脆弄个衣冠冢,把师公过去穿得衣服,喜欢用得东西埋了,过去不经常有人这么干吗?”
几人一听都觉得合情合理,衣冠冢只是纪念的意义,就安排在墓园,以后也有个祭奠的地方。
统一了意见之后,大家陆续离去,毕竟这边有楚沧海父子在,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楚沧海送安崇光出门,安崇光在院子里停下脚步道:“这件事要不要跟谢忠军说?”
楚沧海道:“你们局里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
安崇光道:“从道理上来说本应该说一声,可说了他也不能来,而且秦老也未必愿意见他。”
楚沧海道:“查出问题来了?”
安崇光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只要查,肯定能查出来。”
黑暗中分不出黑夜还是白昼,谢忠军始终保持着盘膝的姿势,自从被关押之后,他的性情突然变得沉静下来,不吵不闹。
蓝色光波在眼前闪烁,谢忠军吁了口气,看到一个小女孩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谢忠军皱起了眉头:“岳先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是不是非常得意?”
那小女孩道:“有因才有果,你自己种下了什么因自己清楚。”
谢忠军道:“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如果不是你撑腰,安崇光他根本不敢对我下手。”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是要告诉你秦老去世了。”
谢忠军闻言一怔:“什么?你说什么?”其实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死了?怎么会突然就死了,而且刚好选在他被关押的时候,阴谋,一定是阴谋。
谢忠军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眼前的影像消失了,他大声道:“安崇光,我要见安崇光!”
深夜秦家大宅里面只有楚沧海和张弛守着,虽然秦老特地交代不要大操大办,可身为徒子徒孙的他们总得做点什么。
张弛发现楚沧海和秦老的关系有些奇妙,肯定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恶劣,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什么要为姑父姑母复仇,全都是表面文章。
张弛甚至怀疑一直以来是不是他们都在做戏?秦老收楚沧海为弟子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他的出身,难道就想不到有一天楚沧海会找他复仇?不然为何会断绝师徒关系多年之后,在临死前又将他重新收入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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