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秋双臂交叉,身体瞬间覆盖上一层冰甲,白虹击中秦春秋的面门,冰甲龟裂,秦春秋体内灵能催吐,冰甲激射而出,宛如漫天梨花雨一般射向白云生。
白云生身形变换,在空静结界内形成数百道残影,残影重叠在一起有若烟雾弥漫。
秦春秋冷冷道:“灵狐九变,名不虚传!”
白云生躲过冰甲的射击重新落在地面,已经不是王向阳的样子,摇身一变变成了秦春秋,他以秦春秋同样的语气道:“冰火七重也有些意思。”
面对纠缠不已的白云生,秦春秋没有短时间内取胜的把握。
白云生提醒秦春秋道:“你要是不死就要看着小米死。”
秦春秋道:“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孙女,她的身上流着你们白氏的血。”
白云生冷笑道:“秦春秋,我之所以带她来就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必胜的把握,我承认我实力不如你,可我没有你那么多的弱点。”
秦春秋双拳紧握,空静结界内严霜弥漫,眼不见心不乱,虽然关心白小米的生死,可如果他因此而分心败在白云生的手里,那么所有人都可能遭到毒手。
白云生吸了口气,空间内气温骤冷,弥漫的冰霜已经将外界的空间隔绝,白云生道:“自我欺骗,看不到可心中依然牵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咱们在场的人之中,实力最强的那个绝不是你我。”
秦春秋周身再度笼罩上厚重的冰甲。
白云生说这番话的目的在于分散秦春秋的心神,可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的外形开始改变,周身生出细密的白色毛发,双手指甲迅速延长,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秦春秋以静制动,周身冰甲越来越厚,看上去如同一尊冰雕。白云生右爪旋动,倏然出击,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即便是没有灵能的加持,白云生也是六品逐电境的存在。
秦春秋已经凝固在冰甲之中,白云生的利爪探入冰甲直取他的心脏。
冰甲再度碎裂,熊熊烈火在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静结界,冰火七重。
秦春秋周身沐浴在火中,一把抓住白云生的右手,火焰沿着白云生的右臂向他的身体侵袭而去,白云生的身后一条银色的长尾犹如巨蟒出洞,向秦春秋的颈部弯曲缠绕而来。
秦春秋右拳张开,一道冰盾挡在长尾的前方。
空静结界内呈现出冷热不同的冰火两重境。
谢忠军转过身躯,伸出两指,在刺向自己的蓝色剑芒上轻轻一敲,看似随意的动作已经将剑芒截断,谢忠军手指旋动,断成半截的剑芒调转方向,倏然射向楚江河的面门,楚江河的护甲已经启动,银色面罩挡住了这致命一击,虽然如此,他也被这次的重击弹射除出去,身体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撞击在曹诚光的身上。
曹诚光刚刚才从地上站起,又受到这一击,惨叫着被楚江河压在身下。
张弛在谢忠军转身对付楚江河的刹那已经冲了出去,谢忠军的实力远胜于自己,就算他们几个联手也不是老谢的对手,对付老谢最好的办法就是近战。
依然是一刀劈了出去。
谢忠军看到这小子又冲了过来,下手又快又狠,对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留下。
谢忠军一把抓住燃烧的刀刃,用力一掰,喀嚓一声组合刀被他给硬生生掰断,张弛的这一刀目的是吸引老谢的注意力,出刀之后马上弃刀,合身向谢忠军扑了上去,只要抱住谢忠军,他就能施展自己的杀招——面击。
谢忠军对张弛的意图早已了然于胸,身体向后瞬移,张弛抱了个空,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谢忠军已经重新冲了过来,一拳击中张弛的小腹,张弛被谢忠军打得倒飞出去,白小米正在地上画着古怪的符号,看到张弛飞来,她赶紧躬身,张弛贴着她的头皮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之上方才停下。
张弛飞行的过程中不忘大吼:“楚江河,拦住他!”
一身银色护甲的楚江河刚刚才从地上爬起,虽然穿着护甲,也被刚才的剑芒撞击得头昏脑胀。
张弛之所以这样喊主要是为了转移谢忠军的注意力,为白小米迎取更多的时间。
谢忠军这次被张弛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冷冷望着楚江河道:“再敢坏事,我先杀了你。”
曹诚光贴着墙根溜走,凭着印象找到了秦春秋进来的门,伸手一摸,特娘滴,光溜溜的连个缝隙都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秦春秋一定是通过传送门进来的。
耳边听到两声大吼,却是张弛和楚江河同时向谢忠军冲了过去,曹诚光心中暗叹,不知死活的小辈,谢忠军的实力岂是他们能够阻挡的?
曹诚光来到白小米身旁,紧张地问道:“你是在排阵吗?”
白小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边儿去,别妨碍我。”
曹诚光只能闭上嘴巴,心中暗忖,若是真能开启一扇传送门,自己要第一个冲进去,管他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
两声惨呼同时响起,曹诚光下意识地蹲了下去,看到张弛从自己的头顶飞了出去,白小米和他保持一致,也同时蹲下去,躲过张弛的撞击。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楚江河随后飞了过来,穿着一身银色护甲重重撞在曹诚光的身上,曹诚光奉上第三声哀嚎。
白小米的传送阵还未完成,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设阵方面。
谢忠军舒展了一下双臂,微笑望着白小米道:“你画得是传送阵吗?”
白小米咬了咬嘴唇,脸上流露出惶恐之色。
谢忠军道:“没用的,我在这里设下了禁制,除非我解除禁制,你的传送阵才可能产生作用。”
张弛再度出现在白小米的身前,学着谢忠军的样子舒展了一下双臂道:“师父,你是不是老了,没力气啊,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