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苗族女性的地位同样不高。
去了屋中落座,几个寨子中的老者热情地过来敬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完全看不到族中长者逝世的悲痛,张强小声解释,“因为不少苗人信奉山神,认为族人死亡,会回归山神的怀抱,这并不是一件悲痛的事,除了黑狗舍不得离开亲人,所以会显得悲痛之外,其他族人是不会这么想得。”
真迷信!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这时候又有人过来敬酒,我只好干了一碗,苗人的包谷酒都是自酿的,清甜甘咧,但后劲很大,我喝了两碗已经扛不住了,然而敬酒的人却一个没少,长相扯了扯我的袖子说,“老弟,再不能喝也要吞下去,苗人不仅好客,还很有血性,你不喝他们的酒,等于是看不起他们。”
果然,见我迟迟不肯喝酒,几个年纪大点的人已经把脸板起来,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两碗,他们这才有了笑容。
当晚喝的伶仃大醉,我被张强搀扶着回到了黑狗家,苗人居家简陋。除了床和柜子根本找不到别的家具,我被张强扶到了草席上,呼呼大睡。
睡到后半夜我感觉有点冷,不知道是山里风大还是下午喝过了酒,感觉头很疼,总有股晕晕乎乎的感觉,睡梦中很不踏实,便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了,屋里一片漆黑,我支撑身体坐起来,这时身边传来一道声音,“醒了?”
我吓一跳,回头看见说话的人是阿赞吉,苦笑道,“我睡多久了?”
阿赞吉说你警惕性太差了,这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已经过了凌晨。我“哦”了一声,又问张强呢,这都深夜了,为什么还不睡觉?
阿赞吉说,“外面的苗人正在举办送葬仪式,张强看热闹去了。”
我奇道,“苗人也会做法场,为亲人超度?”
阿赞吉摇头说,“不是做法师,苗人文化风俗和汉人不一致,在他们眼中没有超度阴灵这一说,举行仪式是为了送别亲人,也是为了祭奠山神,他们认为自己是山神的孩子,人死后不过是又回归了山神的怀抱,当山神带走死者亡灵的时候,则是最好的祈福时间。”
“原来如此!”我话音刚落,又听到了一阵牛角声,声音极为沉闷,好奇心驱使下,我走到床边趴着细看,只见寨子中间搭建了一个祭祀平台,几个头上插羽毛的长者正在祭台又跳又唱,年纪最大的老人正在想苍天祷告,口中嘀咕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经文,而祭台角落里则站着几个壮年小伙子,正在卖力地吹奏牛角。
那老太太的尸体则被摆在祭坛的正中间,地上洒满了树叶和花瓣。
我看得入神,阿赞吉忽然把手搭在我肩上,笑称,“有什么看的?”
我说自己还从没见过外族人的祭祀方式,挺新鲜的,你要是困了就睡觉吧,我看看再回去睡。
可能是酒喝太多,又睡了几个小时,我醒来后感觉脑子有点不舒服,根本睡不着。
阿赞吉似笑非笑,“你还是快睡吧,接下来的仪式可能会让你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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