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馆,我和阿赞吉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阿赞吉的脸,比夜幕还要深沉,“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看到了两个死人。”
我苦笑,“不止两个,算上最初送信的大姐,还有那个故意带错路的大哥,以及孙飞,我遇到了五个。”阿赞吉的语气无比凝重,他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诡异的事,到底是谁暗中下手,破坏我们追查下去。
我十分愁闷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所有和线索相关的人全都死去,就连小雅也不知去向,就算我想追查,也不知道该怎么查下去。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立刻低头去看手机,电话还是陈虎打来的,我很不耐烦,接了电话问他什么事,陈虎说出了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消息。
放下手机,我手心感觉麻木,阿赞吉见我表情不对,赶紧问,“发生了什么?”
我苦涩地说,“刚从陈虎那里接到消息,第六个人也死了。”
阿赞吉动容道,“是害死你朋友的人?”
我点头,说没错。阿赞吉苦笑道,“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我头疼不已,分析道,“我猜,是有人想嫁祸我们。”阿赞吉立刻追问,“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我很无奈地说,“第一,凡是我们想见的人都死了,对方在不断布置陷阱的同时,也把我们引入了死胡同。其次,死掉的都是黑黎苗寨的人,真凶不知去向,如果你是黑黎苗寨的大祭司,会会怀疑是谁杀了他们?”
阿赞吉沉声说,“这么说,我们跟黑黎苗寨已经彻底变成了死对头?”
我说,“没错,有人想借助我们的手,针对黑黎苗寨!”阿赞吉摩挲着下巴说,“这个人会不是是小雅,也就是当初通过孙飞威胁你的女人?”
“的确有这个可能,”我点点头,又摇头说,“但直觉却告诉我,不太像,这个女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如果这一切真是她策划的,那就说明,这女人身边应该还有一个很厉害的帮手。”
“还有第三个人?”阿赞吉低呼道。
我摊开手说,“我也不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恐怕不能回头了,就算我不去找颂差,他肯定也会来找我,因为在他心里,这些人都是死在我的手上。”
阿赞吉冷笑道,“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很不好,如果能把主谋揪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他痛快死掉。”
我说,“还有一个问题。”
阿赞吉赶紧追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没有,只是一种猜想。”我沉吟道,“我一直觉得,孙飞那件事很巧合,有可能小雅是故意接近孙飞,然后暴露在我面前,再顺理成章地利用孙飞威胁我,好让我成为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阿赞吉说,“你怀疑这一切,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我的确有这种怀疑,一切都仿佛是预先写好的剧本,一步步吸引我上套,我好像已经步入了别人的陷阱。
阿赞吉正要说点什么,这时路边闪过一道汽车远光,我回头,只见一辆淡黄色面包车缓缓行驶向我们。
面包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鬼头鬼脑的脸,是张强。
我起身皱眉,“老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强说,“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你们会在这里,让我来接你们。”
“是谁给你发的短信?”
“接我们去哪儿?”
我和阿赞吉几乎异口同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