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不已,说告诉你就有用吗?我现在连对方的人影子都没摸到,张强讪笑道,“至少可以一起想办法。”
我不想跟他废话,直接挂断了手机。
连续等了一天,一个电话都没有,陈虎倒是找过我两趟,问过很多跟案子相关的细节,我没精打采地说了,熬过第一个晚上,我没精打采地对阿赞吉说,“要不你先回去?”
阿赞吉不太放心,他摇头说,“我走了,万一对方再找来该怎么办?”我冷笑,说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
阿赞吉说,“如果绑架刘媚的人,跟昨晚捣乱的神秘人是同一个,恐怕就算是我也不能对付,这样吧,我找一趟张师,把你的事告诉他,拜托他出面一趟。”
我疲惫地点点头。阿赞吉走后我决定休息一下,上了床却难以入睡,脑海中想着的、念着的,都是刘媚陪我嬉笑打闹的画面,我本意找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合上了眼睛,一觉醒来,手机在疯狂地响,我吓了一跳,赶紧翻开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赶紧接通了手机,电话里先是一长串的沉默,死一样的沉寂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重起来,很久,忽然有个男人平静地问我,“你就是叶寻?”
他的声音里面有一股别样的腔调,说的是苗语,却夹带着一股侗语的口音。
我心说,终于来了。
我说,“你好,我是。”
他笑了,嗓音很沙哑,“想不到你这么懂礼貌,是在讨好我吗?”
我直言不讳,说对,我不希望刘媚受任何一点伤害,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对方又问,“你爷爷到底有没有把《灵蛊囊经》传授给你?”
听到这话,我反应过来了,是他,阴蛊邪王,只有他,才会对我爷爷留下的《灵蛊囊经》残本这么感兴趣。
我说,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对方冷冷地说,“放屁,《灵蛊葬经》本该是属于我的,小师侄,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来吧,如果你肯合作,这样最好,免得大家都很为难。”
我心中在冷笑,脸上却面无表情,“谁是你师侄?”
阴蛊邪王阴测测地笑道,“你爷爷是我师兄,虽然你比他低了两辈,可蛊术传承却是直接从他手中继承的,我叫你师侄并不过分。”
我恶狠狠地抓紧手机,手机屏幕扭曲变形,声音嘶哑道,“同是一个传承,为什么要害我!”
阴蛊邪王冷冷地说,“你爷爷出卖过我,我留下你的命,已经算宽宏大量了。”
我说呵呵,上次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现在说什么宽宏大量?真要有那份胸襟,何必绑架一个女人,直接冲我来就完事了,你真不像个男人。
他在大笑,说小伙子,你才活了几岁,就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我没有直接针对你,不是害怕,你没有什么值得我恐惧的?我只是觉得,从你身边的人下手更符合我的初衷。
我说,你很卑鄙!他哈哈大笑,说这不算什么,更卑鄙的事我都敢做,你千万不要逼我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