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马车驶离县衙,竟然去了齐平川的院子外,只不过没人下车,驻留半刻后,马车离去,驶入浣清河畔一座无人的宅院里,安顿了下来,旋即那位担任马夫的剑客出手,将江捕头的眼线打了个半死。
从始至终,没人见到马车里的先生。
神秘至极。
齐平川坐不住了。
他知道一个道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必须弄清楚马车里的先生和陈弼是什么关系!
更要明白,马车里的人为何要去自家院子外驻留半刻,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在城门处,那么去自家院子外就只有一种可能:去看那个有些神秘的小萝莉商有苏。
为什么?
这样的大人物,会在意商有苏?
齐平川越发茫然,觉得双阳城有些秘密在自己掌控之外——都怪那逗比作者,早不卡文晚不卡文,偏偏在自己触动金手指的时候卡文。
话说回来,也是金手指太弱鸡,竟然是被动技能。
交代了几句,齐平川去了衙门。
不喜欢阴谋诡计。
所以……直接去找陈弼,开门见山的问个明白。
陈弼坐在书房里,恰好摊开了棋盘,手指白子沉吟不语,似乎料定了齐平川会来,伸手示意,“对弈一局?”
齐平川尴尬的笑了笑,“只懂皮毛,不敢班门弄斧。”
印象中,读书人都擅围棋。
用老教谕徐思青的话来说,陈弼的棋力早已堪比大国手,偌大的双阳县,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陈弼出三分力,老教谕徐思青也不行。
陈弼笑了笑,“象棋?”
齐平川跃跃欲试。
象棋还是不算太难,巅峰状态,齐平川玩着手机还能杀得楼下某位退休大爷怀疑人生……嗯,当时一边和电脑对弈一边原封不动祭出电脑的招法。
眉毛一挑,“让我一车?”
陈弼笑了,“一车一马。”
齐平川还真不服气,哪怕你是大国手,让了一车一马,自己没有道理会输。
果断对垒。
陈弼的围棋是精品,象棋也不差,亦是玉石铸造,价值不菲,可作为收藏之用,实际上陈弼这些年的薪俸,都花在了这些雅事上。
齐平川执红,毫不客气的架起当头炮。
既然你少了一车一马,我没有道理防守,果断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攻势。
陈弼下马护兵。
齐平川上兵抵住陈弼的马线,其后立即踏马出车,欲要双车过河杀他个人仰马翻。
然而陈弼虽然少了一车一马,但守得滴水不漏。
换子?
必须要折本才换得了,只能继续调兵遣将。
先几着,齐平川是落子如飞,陈弼不假思索应棋,待十余着后,齐平川眉头渐渐蹙起,落子缓慢了许多。
陈弼依然是不假思索的落子。
三十余着后,齐平川已是落子艰难,攻势早已化为乌有,折损了双炮带一马,而陈弼只付出了一颗炮的代价。
齐平川不得不服,陈弼的每一着都是信手拈来,然而精妙无比,这位读书人落子时,几乎已预想到了十余着之后,亦有国手之棋力。
棋如人。
陈弼这个县令给了齐平川如慕深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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