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误国”!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众人一半觉得檀邀雨是傻了,另一半觉得檀邀雨是疯了!
檀邀雨却像是没意识自己正在把天捅个窟窿一般,笑道:“怎么?我不过是按你们的规矩立了个题,你们若不敢辩这个,那我便换一个。”
檀邀雨说着,又将谢惠连的案桌如法炮制。等她将新的辩题在谢惠连的案桌上写完,谢惠连吓得一把按住案桌,不让她翻过去,“你疯了?!”
王五郎看见案桌上的那几个字,也咽了口口水,小声道:“你这实在是太嚣张了……”
檀邀雨冷笑,“二位莫不是忘了我是谁?我可是从小吃嚣张长大的!”
檀邀雨说着,将案桌一踹,案桌上的字便再无遮掩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建康无人”!
这次不只是抽气声了,更有人在下面怒吼道:“狂妄小儿!可知你身在何地!?”
檀邀雨面无惧色,柳眉一挑,“我就在建康又如何?!我乃五学馆的学生,自今日起,无论你们建康的学子,擅长君子六艺中的任何一种,皆可来五学馆挑战馆中之人,但凡有获胜者,我同样双手奉上千金!”
檀邀雨字字落地有声,气势逼人,竟以一人之声压制住了在场近千名学子。
檀邀雨不屑道:“建康学子,不过如此。简直是浪费时间,我们走吧。”
檀邀雨说着,当先一步朝人群走去。
檀邀雨在女子中算是高的,可在男子中也不过中等身材。可周围的人却被她的气势所迫,似乎朝他们走来的,是个必须仰望的存在,让人群不自觉地就退开一条路。
子墨此时才松开邢铭的手腕,护着云道生跟了上去。谢惠连见这几人走了,自己当然不可能独自留下。他朝王五郎和王七郎作了个揖,同样随檀邀雨而去。
两张被踹倒的案桌后,眼下只剩下王五郎一个人。
像是要被无数双眼睛洞穿一样,王五郎哀叹一声,“交友不慎!这次真是被他们害惨了!”他咬着牙极不情愿地说了声,“谢九郎稍等,为兄送你们出门!”说完脚下生风地追上了谢惠连。
出了王家大门,檀邀雨上了一辆马车,子墨、谢惠连和云道生骑马。谢惠连刚想跟王五郎作别,就见他像泥鳅一样钻进了檀邀雨的马车里。
檀邀雨抬眼扫向王五郎,王五郎顿时打了个激灵,苦着脸哀求般道:“我不会骑马……”
檀邀雨顿时嗤笑出声,“王五郎这是要到我们府中避难?”
“你刚才还叫五哥呢……”王五郎只觉得喉咙发苦,带着与虎谋皮的决绝道:“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今日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我爹估计能撕了我的皮!反正我输了赌约,且让我去你们那儿躲躲吧!你方才说五学堂在鸡笼山上?不如我就去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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