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拿什么理由来削弱他们呢?
当然了,如果硬要找茬的话,是肯定能够找的到的。
但是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势必会带来很坏的影响。
并且可能会引起动荡。
听完李愔的分析之后,李恪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道理。
李恪不甘地问道:“六弟,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们不成?”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皇兄,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
“等到我们的战船造好,可以向海外扩充的时候,才是真正可以向他们动手的时刻。”
“而现在臣弟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增加商税,由原来的三十税一,增加到十税一。”
“不过,虽然商税增加了,我们同时可以提高商人的地位,让商人的地位和百姓等同。”
“同时,我们可以组建商会,保证商人的权益。甚至那些纳税大户,可以给予一定的赏赐。”
“当然了,这些赏赐,可以是虚名,比方说一个爵位。”
听完李愔的话,李恪不由陷入沉思当中。
大唐的商人,自然是要交税的,现在的商税并不高,只有三十税一。
如果一下子提高到十税一的话,只怕哪些商人会闹事情啊。
不过现在的板子,只是打到商人身上,并没有在明面上动那些世家大族,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动荡吧?
而对于李愔所说的,只是赏赐一个虚爵的意思,李恪是非常了解的。
这种爵位,一代而终,并不会世袭罔替。
只不过,被封了爵位之后,有一些特权。
比方说可以和地方官平起平坐,地位有明显提升等等。
当然了,纵观整个古代,除了元朝之外,商人的地位都相当底下。
对于李愔提出的,提高商人地位的建议,李恪觉得很有挑战性。
这个建议一经提出,怕是所有人都会反对吧?
想到这里,李恪不由皱眉问道:“六弟,提高商人地位,这个决策,怕是不容易通过吧?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就连皇上都很难理解,可见提高商人地位的难度会有多大了。
李愔叹了口气说道:“皇兄,所谓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
“想要国家繁荣昌盛,就少不了要兴商,而要兴商,就少不得要提高商人的地位。”
“纵观历史上的那一次变革,不是阻力重重?但是不变革的话,国家终究是很难真正的富强起来。”
李恪点了点头说道:“好,哪就听你的!”
李愔接着说道:“提高商税的同时,我们可以降低农业税。可以将农民的徭役直接免除掉,每年只需要缴纳一次税赋即可。”
“而等到商业真正兴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甚至可以免除农业税。到时候,百姓得到实在的好处,更为坚定的维护大唐。”
李恪不由皱眉问道:“六弟,免除农业税,哪国家的税收不就要大大降低了吗?到时候,怕是很难维持朝廷的正常运转吧?”
李愔呵呵一笑说道:“皇兄,如果等商业真正繁荣起来之后,商税才是大头。比农业税不止会高出多少。”
“到时候,就算免征农业税,国家税收也会比现在高出很多,当然,这都是后话,等以后再议不迟。”
“臣弟认为,只是免除徭役,就能让百姓对朝廷感恩戴德。而多征收的商税,不但能够补足这个缺口,还会比现在的税收更多。”
对李愔的说法,李恪仍然持保留态度。
但是李愔提出的这个改革的办法,李恪觉得值得一试。
现在大唐经过十多年的休养生息,国库充盈,百姓富足。
国库盈余,至少可以保证大唐在十年之内,都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如果这个改革真的行不通的话,到时候再废除不迟。
而一旦行得通,就能够得到百姓的爱戴。
并且,可以进一步的打击四姓六旺。
最终,李恪对李愔说道:“臣弟,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李愔点头说道:“皇兄放心,臣弟必定不负皇兄重托。”
……
下一次早朝,李愔上奏,提出了这几个建议。
而提出这个建议之后,李愔和皇上,都是吃惊的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抗压的准备,他们认为,必定是所有文官,都会集体反对。
至于那些武将,这种事情,和他们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只要不侵犯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事情呢。
但是令李愔和李恪两人都没想到的是,朝堂之上,的确有一部分人反对。
但是反对的人,竟然并没有多少。
只有几个御史,还有几位清流,竭力反对。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所谓无奸不商,商人重利而轻义,寡廉鲜耻,奸诈不堪,这种人,怎么可以提高他们的身份呢?”
“皇上,商税三十税一,可是先皇定下的规矩,此时万万不可更改啊!”
“皇上,我朝以儒治国,这等做法,简直就是有辱斯文。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了啊!”
面对这些人的反驳,李愔据理力争。
不过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能够说服对方。
但是因为反对的人并不多,关系不大。
如果真的只有这几个人反对的话,根本就没办法真正的阻止这件事情。
皇上和蜀王,都是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难道剩下的哪些文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回去之后,会商议更大的阴谋?
但是接下来,居然一切风平浪静。
除了当天当场坚决反对的几位官员,其他的文官,在退朝之后,居然不曾上奏一道反对的奏折。
事情的发展,让他们一时之间,委实难以理解。
第二次朝会的时候,皇上李恪再次拿出这件事情来商议。
但是令他和李愔更加吃惊的是,这一次,居然连反对的声音都消失了。
上一次还有几个人反对呢,这一次,为什么就连一个反对的人都没有了?
大惑不解之下,两人扫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