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火车站停下。
随行而来的两名警卫员把行李搬下来,目送李鸣远的警卫员开车离开。
“首长,我们去买票,您和沉舟在候车区稍等一会儿。”两名警卫员转身,其中一人对李鸣瑾恭敬的说道。
两名警卫员身高和肤色都差不多,一个叫叶新国,一个叫谭永国;两人都是半年前她走后分配给父亲的,之前还临时分配了两个,只是,后来被爹给调走了。
刚才说话的警卫员就是谭永国。
“去吧!”李鸣瑾笑了笑,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拉着闺女的手朝候车区走去。
“首长,我来提。”另一名警卫员叶新国提着行李,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伸手去拿行李袋;行李也不多,总共也就两个大口袋,两名警卫员一个行李袋,李沉舟和李鸣瑾一个行李袋。
只不过,行李袋是超大号的,能装很多东西。
李鸣瑾摇摇头,“不用,一个行李袋也够你受的了,这个我来。”
“你们都别抢,我来。”李沉舟抢过老爹手里的行李袋,轻轻松松的提着,健步如飞。
叶新国一看之下目瞪口呆,这可真是打击人;他一个大男人,还没一姑娘力气大,简直是耻辱。
李鸣瑾笑呵呵的任由她去了,三人在候车区坐下;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李鸣瑾一身军装,肩上的肩章是金色松叶加一颗金星,意味着此人是少将。
少将军衔啊!惹不起。
有歪心思的人纷纷避开,没有歪心思的人也不敢轻易靠前;因此,李鸣瑾所在十步内都成了真空地段。
李沉舟不厚道的轻笑起来。
“小丫头,笑什么?”李鸣瑾扭头问。
“老爹,你看看周围的人。”李沉舟一挑眼,示意他看周围。
李鸣瑾一看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人趋吉避凶的天性。”
“我知道,不过,爹这样好像被他们当成瘟神了呢。”李沉舟捂着嘴,嘿嘿偷笑。
“瞎说,什么神不神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李鸣瑾瞪了她一眼,“出门在外的,你这一点避讳都没有,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大半年怎么过的;咋没被人抓去批斗呢?”
“老爹,您是我亲爹。”想到遇到的几次小红兵,确实有人想拉她去批斗来着;李沉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您还别说,我在外面的半年里,确实有小红兵想拉我去批斗来着;可是吧!他们都没得逞。”
“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还嘚瑟起来了。”李鸣瑾冷眼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幸好这些人都离得远远的;就连警卫员也距离他们有三步远,刚才他们父子说话都是刻意压低音量了的。
“不嘚瑟没办法,我有张护身符啊!”李沉舟特意拍了拍口袋,颇有炫耀的意思。
李鸣瑾也想到她的工作证,那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张护身符,“你这丫头,也就运气好点了,有张护身符;要是没有这张护身符,看你怎么办。”
“凉拌加酸菜。”酸爽的滋味儿不需要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