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克里宜尔哈偷偷看了一眼云舒,脸上有着担忧和迟疑,也仿佛是被瓜尔佳氏族长族人吓了一跳。
而云舒呢,自然看到了这位小白花的装模作样,也看到了一些人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她只感觉心里好笑,这是想让她接话呢!
不过这话,她若是不接,这位尼楚贺的堂侄女兼儿媳妇要怎么演下去呢?
可惜,她虽然爱听故事爱看戏,只今日这场戏,她却偏偏不想看!
云舒心里冒出来一股厌烦,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哪个有闲心在这和她们勾心斗角!
就这样的货色还是守山人?
呸,莫要玷污了这三个字。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眼前的小姑娘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但一晃眼,大家又以为看错了!
直到许久以后,这些人中还健在的才明白,那时,少主对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族人,已经没有了耐心。
用她的话说就是,“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蠢而不自知。”
当然,现在的云舒还没有那么毒舌……嗯,或许已经有了些矛头!
“生病了啊,我还想看看这位人人都说好的瓜尔佳明珠到底有多么璀璨呢!谁知我一来,她却病了,真是可惜!”
云舒笑吟吟的看着仿佛对听到的话不敢置信的松克里宜尔哈,也看了看露出一副吃惊模样,仿佛见了鬼一般的其他人。
她缓缓起身,与小白花擦肩而过时,顿住脚步,用一听就十分关心且带着担忧的声音道:“虽说今个是立杆发大事,但富察部的族长夫人病了也不是小事,该请大夫请大夫,该送医院送医院,若是耽搁了有个好歹,那可就不好了。”
说着她不理会其他人的表情,只随意理了理衣袖,左右扶住那拉老太太和钮钴禄氏老太太的胳膊,笑道:“凡请两位奶奶给我壮壮胆,家里这规矩太多,我确实怕了。走吧,立了索伦神杆,各家各户都回去祭灶,让灶王爷说几句好话,保佑大家平安顺遂,大过年的,病了,不吉利!”
那拉老太太和钮钴禄老太太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这萨伊萨宜尔哈格格看着好性,实则内里却与她外祖母一个脾气。
她们就说嘛,明明是头小老虎,怎么转眼成了猫儿,原来先前是没亮爪子。
这回好了,无论尼楚贺算计什么,如今都三个字定性了——不吉利!
只尼楚贺在村里威望极高,少主这一手,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还是太年轻。
不过那拉老太太和钮钴禄老太太看了一眼在门口守着的高正彬家的,想来是老尊主留了话。
以金顺心那丫头几乎是被尼楚贺待在身边养大的情分,是绝对不会说尼楚贺坏话的,她也没这个脑子。
想到这,两位老太太都有些皱眉,看着高正彬家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主子还小,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不知道?
而高正彬家的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坑!
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少主子,绝对是个大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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