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是一个书生,里面坐着他的老婆还有小孩,但那是个穷书生,土匪们很快得出了结论。”
“他们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冒着大雨等了那么长时间,居然等来了个穷书生,那书生是真的穷,浑身上下只有几文钱。”
“书生苦苦哀求着土匪们放了他们,他们这次去洛阳,变卖了所有家当,买了这辆马车,是准备去投靠自己的亲戚来的。”
“但是恼羞成怒的土匪哪里听他们的哀求?强行将马匹的缰绳砍断。既然落不到什么钱财,有匹马也强过没有!”
“但没想到,书生紧紧的抱着土匪的大腿不放,求着他们不要拿走他们的马,没有马匹,他们就到不了洛阳,他们拿走的不是马匹,而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啊。”
“土匪本来就火气大,被这个书生这一番举动彻底激怒了。”
“最后,他们竟然将马车还有书生的一家三口抛下了悬崖。”
“那就是当天午后小师妹随同他们下山之后发生的事,回来之后,小师妹就变了一个人。”
“我猜,可能是她自己在自责,没能救下那一家三口的性命。因为以小师妹的身手,那几个小啰啰完全不够看。”
“之所以没救下,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吧!”
“我从那几个土匪那解了事情的真相后,便开导小师妹。”
青瓦说到这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岔开问题问道,“你们说,有没有这样的人,他从小就在一个地方生活着,几乎不出门,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坏人,因为他没出去过,没见识过,然后忽然有一天,他独自一个人出门了,见到了坏人,他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
“就因为那个坏人,使得他整个人不管是身心,还是思想,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钻进了死胡同里,就走不出来了。”
这个虽说很少见,但是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温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很多年前看过一个报道,一个智商极高的小男孩,连续跳了几级,十三岁就考上了国内最高的大学学府。
但是最后却爆出来,他居然还不会穿鞋带。
这是五岁小孩就可以做的事,他却不会。
这件事简直比他十三岁就能考上最好的大学还要让人感到诧异。
温晴不知道为什么会首先想到的起这个,可能是因为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点,越不可思议的事,当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人们往往关注的是事件的不可思议程度,从而忽略掉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他究竟有没有可能发生?
温晴想到了一个人。
但是赤瓦比她还要快。
“你说的那个人,是小师妹?”
青瓦点了点头。
温晴道,“完全有那样的人,就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她被你们照顾的太好了,所以在平常,根本看不到人的坏的一面。”
“第一次见,肯定会有点缓不过来,受不了很正常。”
青瓦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那一天下午,她看着土匪们将那书生一家三口推下悬崖,完全的傻掉了。”
“她整个人僵在了当场,甚至忘记了任何的动作,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叫着掉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土匪们居然敢做这样的事,土匪真的会杀人!”
温晴道,“没人教过她,她也没听说过,她甚至不知道土匪是干什么的。她对土匪其实一片空白,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青瓦看着温晴,道,“我一开始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她之所以变了一个人,不完全是因为亲眼看到土匪将人推下山崖,而是有另一件事,这件事,直接将小师妹带向了深渊。”
青瓦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那两天时间,小师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浑浑噩噩的,我跟她说过了很多遍,我们一定会帮那个书生报仇的,一定会亲自将那些恶徒送官。”
“但是她也还是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然后第二天晚上,她忽然兴冲冲的拿了一只烧鸡给我。”
“看她的样子,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还是闷闷不乐那样子,我都有点担心她了。”
“由于在山上,又是土匪窝,吃的东西很差劲,天天吃糟糠一样的东西,只有那些排的上名的才有大鱼大肉吃,我不知道小师妹在哪弄来的烧鸡。”
“反正看得我只咽口水,小师妹将整只烧鸡都给了我,说她自己吃过了,特意拿了一整只给我的,让我把它吃完。”
“但我只咬了一口,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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