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男人说话时,殷东黑沉的眸子扫过去,捕捉到他看向江梅的眼里一闪而逝的贪婪,不由
得眉头一跳。
或许,江梅前一世被婆家人拿捏,不让她再嫁,跟这个..也有一定的关系吧?
殷东淡淡的说:“我送江梅过来,看到我同学的照片,才知道出啥事了,然后就是这女人也不
道跟江梅老公有啥仇,冲上来对江梅又打又骂的,非要在他灵堂上大闹,给他扣绿帽子。现在这又
冒出来一个,暗示江梅在外面勾三搭四,喂,你跟这老女人是什么关系啊?给江梅老公扣一顶绿帽
子,对你们是有什么好处吗?”
恰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灵堂,蜡烛的火苗摇晃起来。殷东暗中弹指两道指风,“噗噗”两声微
响,火苗熄了。
“蜡烛熄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一瞬间,神情都有些古怪了。
“风大了,把蜡烛吹灭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把陈局长喊爸的方脸..最先开口,打破了灵堂内外诡异的静默,快步走进灵堂,把蜡烛点上
但是等他刚转身,又是一阵风掠过,刚点燃的蜡烛又熄灭了。
好些人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在棚子内的女人们脸色大变,不自觉的往棚子外退了
出来。
殷东凉凉的声音响起:“江梅老公死了,江梅被陈家当成祸水,对你是有什么好处吧?所以,
看到你陷害江梅,她老公死了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让你给他点蜡烛。”
那..脸色大变,吼道:“你……污蔑!”
“别气急败坏了,我犯得着污蔑你吗?”
殷东冷哼一声,又鄙夷的说:“别人不知道江梅老公有多爱她,我们这些老同学能不知道?他
是我们学校的校霸了,可是在江梅面前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简直疼到骨子里。现在头七都没过,他
尸骨未寒,看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要迫害他妻子,你觉得,他能忍?”
他是凭着直觉,认定这个..对江梅包藏祸心,但他并不知道这..是陈家什么人,只猜测是
大伯子之类的。但是顾文清楚了,这时也插了一句:“吕伟,江梅没孩子,要争陈家的家产,她这
个儿媳,肯定争不过你这个女婿,你何必操之过急呢!”
这一刀捅得太狠了,吕伟那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嘶吼一声:“顾文,你敢污蔑..?”
殷东以前在县一中上学时,学习很刻苦,很少玩,除了同桌的顾文,跟学校的富二代和官二代
都没什么交集,但是顾文跟那帮人总在一起混,他也没少来陈家玩。
顾文对胖女人说:“陈妈妈,我跟南明像兄弟一样,您是知道的。南明给江梅开这个酒吧,还
是找我拿的启动资金,这个酒吧是南明要开的,您清楚的,对吧?江梅打扮成这样,也是南明喜欢
的,女为悦己者容,碍不着别人,对吧?现在吕伟凭什么要给江梅泼污水?守着南明的灵堂,我不
能看着吕伟肆意欺负江梅,对吧?”
他说一句,那胖女人就点一下头。等他说完,胖女人己是满脸泪痕,而陈局长看江梅的眼神也
不再那么锐利了。
是啊,他们儿子就喜欢江梅这样,从江梅没进家门开时,就一直是这样的打扮,要是儿子真不
喜欢,能让她这样?
而这时候,顾文直接冲进了灵堂,抓着吕伟就是两记耳光抽上去,边抽还边骂:“南明是我兄
弟,江梅就是我嫂子,你忒么的敢欺负我嫂子,老子抽不死你!”
吕伟就算是个..,但是他在警校学的那些擒拿术什么的,在顾文面前就是一个渣渣,被打得
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陈局长夫妻俩都没开口,其他人一时竟也没想到要拦,直到楼上跑下来一个短发美女,尖叫一
声:“住手!混蛋,你敢打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