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域胜景,万里好河山。
王坤木着脸:“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姜望也不顶嘴,把王坤往地上一放,亲切地埋怨道:“非要我拎着你走,你看,叫人误会了吧?你自己跟老人家解释1
世间又有哪一座山,能比天京城巍峨?
现在姜望飞到了这里,他想干什么?
王坤无法揣测一个疯子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完了!
在顺天府、在靖天府,在任何一个地方闹腾,意义都不能跟在天京城比较。无论姜望是不是想找死,他王坤给了姜望一个闹事到这里的理由,被一路拎到景国首都!他的政治前途,可以说就此死亡。
遂往前走。
姜望平静地道:“你王坤是否无辜,自有太虚铁则验证。本阁只是照章办事,你不要叫本阁为难才是。”
王坤压抑的声音从指缝中挤出来:“别叫了!天京城从来不闭门,你自进去便是1
此时景国的缉刑司修士如雨飞来,各执兵刃、杀气腾腾,一时遮蔽了天空。
“尤其是——”他扭头看了王坤一眼,王坤还陷在坑里,爬不起来。他很好地控制了情绪:“您当街殴打的,好像是我国的王坤?”
多少史书中耀眼的英雄,都曾来此朝谒。
牧国至高王庭,如雄鹰巡飞草原。
“欸,你怎么拎着人走,这样不尊重?”有一个老丈,不知怎么搭眼看过来,瞧着王坤蜷在姜望手中,立即路见不平一声吼:“快把人放下,不然我要叫卫兵了1
这一切虽浮光掠影,却也历历在目。
极其疯狂,又极其克制,这比任何状态都更让人恐惧。
只说了这一句,便一翻右手,轻易地将王坤抓回掌心。
“泱泱大景,山河辽阔啊1姜望由衷地感慨,便问道:“王坤,你猜本阁接下来要去哪里?”
“惊扰行人,非吾本意。至于行凶……”姜望讶道:“何出此言?你代表天京缉刑司出来执法,本阁也是与你在做一样的事情,只是目标太过难缠,一时没有控制好力度,动静大了点而已。”
疯了!姜望疯了!
此时在王坤脑海炸开的,只有这一句话。
秦有咸阳,岿然西极。
但根本动弹不得,姜望也没再看他一眼。
人望之,如拜之。
这横贯了大景帝国空域、气势惊人的一笔,在这里戛然而止。
姜望往前探了几眼,‘哈’了一声:“果真如此!大景皇都,气魄不同于别处。姜某小地方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哪怕此刻入城者,名为“姜望”。
姜望以身为箭迫皇都,自然引起这座伟大城市的反应,刹那风起云涌,气机汇聚、直欲喷保
景国人所独有的气质,体现在街头巷尾,在风中大旗,在古老城墙,在人来人往。
现世太虚事务,皆由太虚阁处理,太虚阁员的确有巡世的权利。可谁曾想过,有人敢巡到天京城来?
道国中人心里的圣城埃
现在他只是平静地走入此城中。
姜望却只是看着这位老丈,笑容不改。
天京城的建筑都格外高大,雄伟之余,亦不乏精巧,壮丽之中,饱含古韵。仿佛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刻写着“天下第一”的字样。
任由王坤的脑袋埋在地坑里,就这样站起身。
徐三掂了掂手中的元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若只是为了赔付街道,姜阁员给的这些元石是不是多了一些?”
他微微抬起眼眸,目光越过王坤,投向遥远之处,仿佛与那缄默的存在对视了:“但你的责任,何止如此呢?”
景国之道兵,牧国之神傀,都是厉害的战争兵器。这两尊,应是道兵之中最上等。那格外磅礴的力量,几乎已经外溢出来。
穿着长衫的白发老丈把胡子一吹,眼睛瞪起来:“你们是朋友吗?且叫老夫问问他1
这么美好的人生,他做梦都求不得。姓姜的拿来这么糟践?
嘭!
姜望直接一巴掌把他按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把地砖砸出一个凹坑,宽阔长街以王坤的脑门为中心,蔓延开蛛网般的裂隙。
那石匾上的“天京”二字,道韵天成。来者一望,恍惚如见天宫!
巍巍天京城,可以称得上人间天宫、千古神都!
它的落成之日,就是道历新启之日。
于此负手,仰望城门石匾,仿佛在山脚仰望山巅。
姜望平静地抬起头来,与他们对望,十分的温和有礼:“怎么,景国缉刑司职权这么广阔、人手这么充裕,本阁只是一不小心砸坏了街道,竟要这么多人围上来索赔?”
“嗟!来取!钱财是最大的诚意,本阁初来贵地,难道会短了你们!1
他拿出一袋鼓囊囊的元石,正是先前王坤取出来、说是钟知柔最后赎罪的那一袋,直接丢了出去——
但姜望脚步一错,顿止当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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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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