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梳子我不要。”田穗穗当机立断,拒绝了老板的推销。
齐丰又痛快地答应了,“好,就一起买了。”
田穗穗气的一跺脚,连相公都不喊了,“齐丰,咱们刚成亲,家里的梳子都是全新的,买这个干嘛?”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首诗意思多好,正如咱们俩一样。”
老板生怕小两口反悔,找钱的速度那是十分神速,还不等田穗穗劝服齐丰,老板已经将那剩下的六吊零几十文钱找过来了。
齐丰顺手接了过去,拿着颤木梳子和玫瑰胰子,拉上极不情愿的娘子打算离开。
谁知田穗穗不走,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这把破梳子最多收我二百文钱,不然我就不要了。我就不信你还强买强卖不成。”
老板见田穗穗这有点泼辣的架势,顿时犹豫了,“小娘子,您一眼瞧上这梳子,说明您眼光好,我这摆在显眼位置的东西都不便宜,不能这么卖啊。”
“爱卖不卖,不卖拉倒,找钱。”说着,伸手就朝齐丰手里拿梳子。
“好好,再找您一吊钱,就当咱们结交个朋友,以后您常照顾着点。”
说完,老板极不痛快地又找出来一吊钱来。
田穗穗这才满意地拉上齐丰走去了。
齐丰提着买的鸡鸭,猪肉,田穗穗拿着那块包好的玫瑰胰子,走的远了一些,田穗穗才止不住好奇,对齐丰问道:“相公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了?娘知道吗?”
“这些是为夫当兵时候的银饷,回来时候统共发了二两银子呢。本打算二两都给家里,可娘说这都是我用命换来的,一两留给家里补贴家用,剩下一两理所当然归我自己了。我娶了娘子,自然要给娘子花了。”
田穗穗听了心头暖洋洋的,只是人家用命换来的钱,就这么给大手大脚地花了,多可惜啊。
虽然心里很感动,可还是忍不住出口劝道:“相公,这些都是你的血汗钱,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大咧咧地给我花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要这么个花法,岂不是很快就败光了。”
齐丰感激地看着穗穗,眼里柔情无限:“我娘子我当然要疼,就跟娘子为我着想一样。”
田穗穗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忙娇、羞地别开眼去,满心欢喜地将新买来的玫瑰胰子拿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嗅着,那浓郁芬芳的味道像是来自她心里一样。
回到家里以后,齐丰先去将肉类的泡到凉水桶里,田穗穗用新买的玫瑰胰子洗了一把脸,之后两人一起去伙房烧水做饭了。
齐丰坐在灶火旁添柴,烧水。穗穗则站在一边,那种葫芦做的瓢搅拌面疙瘩。
火光照在齐丰白皙俊朗的面容上,平白添了几分柔和,使他看上去更加迷人了。
齐丰一边添柴,一边看着不断搅拌面疙瘩而晃动的穗穗发呆傻笑。
她额前一缕碎发垂荡在耳旁,小巧鼻梁两侧的粉颊犹如盛开的桃花,看上去是那么娇艳美丽。
感觉到齐丰那紧锁的目光,田穗穗淡笑地朝齐丰看了一眼,这一眼更是美目流盼,波光盈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这时候小姑子香妮从地里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青菜和一把青葱。
“二哥,二嫂,娘叫我先把菜送回来了。”香妮走进伙房说。
“香妮回来啦,你二嫂给你买了一块烤红薯,快去吃吧。”齐丰笑着说道。
香妮欣喜道:“多谢二嫂,还是我二嫂疼我。”
说完,就把菜放田穗穗脚底下的箩筐里了,经过田穗穗身边,香妮不由地吸了一把鼻子。
“好香啊,二嫂你用什么香粉了?”小姑子好奇的问道。
“是你二哥给我新买了一块猪胰子,哪用什么香粉了。”
“二哥对二嫂真好。”小姑子说完笑嘻嘻地跑出去吃烤红薯了。
两人之间原本暧、昧的气氛也被小姑子给打断了,田穗穗赶紧认真的做起饭来。
齐丰烧柴的同时,连带着把青菜给摘干净了。
穗穗直接拿去洗了,剥好葱,就做了葱花鸡蛋疙瘩汤,完了之后又炒了蒜蓉青菜。
坐在灶火旁的齐丰闻着那香盆盆的炒菜味,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娘子不仅人美,心美,就连做饭做家务都那么认真,此刻田穗穗那粉面桃花的小脸已经印在齐丰的脑子里,他恨不得现在将她搂在怀里好好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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