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关这边都是老兵,对于这种阵势丝毫不在意,一千撼山营如一根根木头般岿然不动,军士们面无表情,眼中反而有些兴奋,像是一只只嗜血的狼,看到了猎物。
“吁~”
骑兵抵达了虎牙军前三百米,最前面一个银甲将军勒停了战马,他大手一挥,后面的战马减速,全部停了下来。银甲将军,手中提着长戟,身材匀称,面容英俊,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不是吴刑是谁?
吴刑威风凛凛乘坐在一匹雪白色的高大战马之上,他目光扫视着前面一千严阵以待的军队,尤其是在那巨大的盾牌前看了几眼,他很快耻笑起来。
木制盾牌?
虎牙军穷到这个地步了?这种盾牌能有啥用?一刀就劈开了吧?而且盾牌制作得那么大,这明显会影响行动和灵活性,是哪个白痴想的主意?
“军阵倒是不错,挺整齐的!”
吴刑扫视几眼,微微颔首,虎牙军如果能收入麾下,倒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他目光透过军阵,投向了后面的神弓营,他眸子微微一缩,三百弓箭手?背上都背着木匣子?难道都配备了上次那种铁箭?如果真的如此的话,这一战就算能赢,那损失也大了。
“不可能!”
吴刑想了想摇了摇头,上次那种箭矢威力很恐怖,制作起来肯定非常难吧?而且虎牙关哪有那么多原材料?那地方穷山恶水,除了凶兽啥也没有。山中虽然有药材,药材能制作出这种神箭?
“李云逸!”
最后吴刑目光投向了那辆战车,眼中露出了恨意,最近这段时间他睡觉都经常梦见李云逸。恨不得将李云逸绑在将军府门前的柱子上,示众一个月。
他呼出了一口气,策马越众而出,往前面走了数十米,长戟扬起,沉吼起来:“本将乃御封二品军侯,天南军副将,摄政王亲封天南郡郡丞,目前整个天南郡都由本将节制。”
吴刑说了一通,报了许多名号,无非就一个意思——现在天南郡他最大,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吴刑说完,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很多军士用看傻逼般的目光看着吴刑。
看到军士们的目光,而且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吴刑有些怒了。他长戟再次抬起,运转真气沉吼起来:“虎牙关现在谁节制?未得军令,擅自调兵行动,尔等要谋反吗?”
按照景国法度,吴刑这样说没有一点问题。他现在是叶天南郡主官,没有他的命令,任何军队擅自调动,那都是谋反行为。在普通军士心中,谋反那可是泼天大罪,要株九族的。
只是……
吴刑这一吼,撼山营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且看他的目光更像看傻逼了。熊俊他们没有出来搭话,仿佛吴刑在放屁,根本不予理会。
等了片刻吴刑怒了,被人无视,他感觉很愤怒。他手中出现一张玉锦,高高扬起道:“此乃摄政王旨,见旨如见摄政王。王旨明令本将节制天南郡军政要务,尔等可还是我景**士?可要抗王旨?”
吴刑拿出了杀手锏,王权的威仪深入人心,一般的军士对于王旨这些是绝对不敢违抗的。吴刑拿出王旨,如果虎牙军抗旨的话,那就可以宣布谋反,可以定为叛军,举国共伐之。
果然!
王旨的威力还是很大,虎牙军那边出现微微的骚动,一些军士们低声议论起来,军阵也出现了一些混乱。吴刑扫视几眼,很是满意,如果虎牙军听从他的号令,那他就可不战屈人之兵,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李云逸。
退一万步说,虎牙军真的不听号令,至少军心士气会下滑,等会开战起来,也轻松能镇压。
看到军士骚动,熊俊连忙朝战车那边靠近。李云逸说了几句,熊俊骑乘战马,军阵朝两边分开。
熊俊骑马抵达大军之前,他运转真气沉喝起来:“吴刑将军,你是白痴吗?拿个狗屁王旨当圣旨?那个摄政王是李云宇自封的,你认我们可不认,我们只认逸王殿下!逸王在此,尔等不过来行礼,还敢在这叫嚣,可有把殿下放在眼里?尔等这是要造反不成?你们想被诛九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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