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棺的时候,我发现负责在后面绑绳子的葛壮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愣,便走上去轻轻推他一把,低声询问,“怎么了胖子?是不是看见那两个女同志,移不动步了?”
“小南瓜,你注意到没有,棺材摆放的位置不对!”葛壮出奇地没有跟我开玩笑,摇摇头指了指地面上的水印,
“咱们昨晚放棺材的时候是靠墙放的,现在怎么挪到院子中间了!”
经他提醒,我也楞了一下,低头看看脚边,在地上发现了一道很清晰的水泥印子,有点像棺材移动的时候,在地面拖出来的辙痕。
印子很长,小义庄外面的地面没有水泥,辙痕特别清晰。
棺材被人移动过。
我想起昨晚听到的那阵敲门声,冷汗就淌出来了。大半夜谁会潜入小义庄推棺?偷东西也该找个好去处。
如果不是进了小偷的话,那这棺材难道自己在动?
我后脊梁有点发冷,葛壮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哆嗦着嘴皮子问,“小南瓜,你说这棺材它……该不会是自己挪到这儿的吧?”
我冷汗湿透了后背,感觉有人在后面拍我,大白天吓得一哆嗦,猛回头,看见拍我的人是那个留着一头短发,打扮得特别清爽的女同志。
她皱眉催促我们快点,说这棺材是文物,必须尽快运回县里好好保存,你俩磨蹭啥呢?
我反应过来,陪着笑脸说道,“领导,棺材好邪的,昨晚我和胖子都听到有人敲门,今天早上一起来,这棺材就挪位置了,你们确定要带回县里?”
听我这么说,这短发女同志眉毛一扬,转过身对杨教授喊,“教授,这两个同志说昨晚棺材被动过,会不会是有贼盯上了?”
杨教授赶紧说,“那还不快点搬走?免得夜长梦多,这帮走私文物的贩子贼不走空,只有回到县里才安全!”
得,我好心提醒,反倒让这帮人急上了!
人家市里的人来头大,我和葛壮没有顶嘴的份,只能抬上钢钎,招呼几个小年轻陪我们一块把棺材运到村口。
上车后,几个大老爷们给棺材套上尼龙绳,将棺材固定好,坐进了卡车后面的集装箱,葛壮把眼珠子瞪得贼亮,不停打量人家女同志,可惜发车的时候两个女同志都坐进了驾驶室,根本没给他半点机会。
山路颠簸,大卡车碾着石子路开拔,一晃一晃的好像在浪里颠簸,葛壮一点垫着屁股,坐姿很不自然,我问他是不是长了痔疮?他憋红了脸,一个字都不说。
一个小时后,卡车开进了县里,葛壮就吵着要下车,杨教授只好让司机先把车停下,放我们下去。
大卡车开车,副驾驶室露出小半个脑袋,伸出车窗瞥了我们一眼,又很快缩回去。
葛壮看着大卡车开走,久久没有回头,对我说小南瓜,我好像找到初恋了。
这死胖子那点小心思,我哪能猜不出来,就笑道,“你丫就美吧,人家可是市里的机关单位,咱俩就是个合同工,能看得上你?你看上哪个?”
葛壮伸手一比划,唾沫星子横飞,就那个短头发的,胸脯子起码34C,大屁、股又翘又挺,胖爷我心眼好,就想替她揉一揉,你说这女同志工作辛不辛苦?胸口都肿成这样了还得上班。咱是不是得发扬发扬风格,先替她把肿瘤治治好?
我说你丫就作死吧!真没辱没你老爸那二级功勋奖章,能造出你这个种,我都怀疑那奖章是不是他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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