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可笑,但是这就是他的执念。
所以他越发不愿意让艾格妮丝小姐遭遇到那种痛苦的抉择了。
埃德蒙-唐泰斯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思路来,只觉得不光身体痛,连脑袋都疼了起来。
“伯爵?您是走不动了吗?”艾格妮丝发现了埃德蒙的异常,“那我们休息一下吧?”
“无妨,我们尽快回去吧……”埃德蒙勉强地控制了心神,然后流着冷汗回答。
现在想不出办法也不要紧,先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艾格妮丝搀扶下,埃德蒙走下了楼,然后乘坐她的马车,沿着原路一起回到了埃德蒙的宅邸。
虽然全身疼痛,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埃德蒙还是集中注意力,牢记了刚才的路。
一来一回两次,对他来说,足够把这一条路线牢记在心,再也不会有什么疏漏了。
直到把他送回到家中之后,艾格妮丝才向埃德蒙告辞,“再见,伯爵。这几天您先养伤吧,等过段时间我再过来探望您。”
“艾格妮丝小姐,我下次还有机会再见女士吗?”埃德蒙连忙问。
“您还敢见她呀?”艾格妮丝似乎有些惊讶,然后又笑了起来,“行,那我看看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跟她说一声。”
“好的,让您费心了。”埃德蒙笑着向艾格妮丝挥了挥手,“再见,艾格妮丝小姐。”
“再见,先生。”艾格妮丝屈膝向埃德蒙告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埃德蒙表面上笑容满面,心里却感慨万分。
陛下跟比昂卡有仇,而比昂卡又是艾格妮丝小姐的老师,那么如果艾格妮丝知道其中的一切,那么势必会陷入到两难当中,无论是哪种结果,恐怕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所以,要么就从头到尾瞒着她,让她不知道这一切。
要么就想办法请陛下开恩,留下比昂卡一条命。
这两种解决办法都很有难度,而且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让他永远失去艾格妮丝的尊敬和友情,或者就会让他在陛下那里成为一位不忠之臣。
这两个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以说,对他而言,这也算是如履薄冰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想要去试一试,不为别的,就为了艾格妮丝小姐对他的尊重和帮助。
他挣扎着全身酸痛的身体,回到了书房当中,然后耐心地书写自己对陛下的月度报告。
在这一次报告当中,他原原本本地写好了自己见到比昂卡、以及在之后被比昂卡狠狠“教训”的经过,并且还就比昂卡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做了分析,甚至还画了一张简图,上面标明了比昂卡寓所的位置——他知道,这些东西绝对会让陛下赞赏他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当然,随着报告附上的,就是埃德加那一幅画作了。
哪怕不考虑其中蕴藏的杀机,这也是一副具有艺术价值的作品。
用专用的密语写好信之后,埃德蒙小心翼翼地封好了信封,然后把它塞到了一个特制的匣子里面。
接着,他把特雷维尔侯爵给他安排的仆人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因为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埃德蒙跟他已经比较熟悉,两个人形势也越发配合流畅了。
“把这封信送出去。”见到仆人之后,埃德蒙直接对他下令。
然后他又指着旁边的一幅画,“另外,把这幅画也一起随信寄过去。”
仆人下意识地看了看这幅画,然后愕然发现,里面居然有自家的主母和她的妹妹。
但是他不敢多问,马上就收回了疑惑的视线。
按理来说,油画是可以卷起来带走的,但是因为这幅画是刚刚创作不久还没有干透,所以没法用这种方式带走,所以他干脆把画框直接拿了下去,然后一起封入到了一个大箱子里面。
等到了晚上,这些东西就会装入到马车当中,然后离开巴黎城,经过漫长的路途,来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
那个少年人,将真正定夺比昂卡,乃至他们所有人在未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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