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巫家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巫铜低下头,向着他们勾了勾手:“兄弟们,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这地面……不,这大晋神国,所谓的真正的顶级英才是什么样子。”
巫铜并没有压低声音,隔着厚重的大阵,他倒也不怕公羊慎行听到自己的话:“让我们见识见识,凭什么他们能够在这一方田地中享受阳光雨露,而我们,我们的族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子孙后代,只能世世代代生存在黑暗中,生存在厚重的岩石包裹中。”
十二万巫族儿郎同时深深的呼吸,然后平地就掀起了一道飓风。
十二万巫族儿郎脚踏狂风冲天而起,他们袒露胸膛,他们光着面皮和头顶,他们出发时,已经按照巫族的古老礼仪,将自己当做死人,剃光了自己的发须。
他们披挂重甲,手持重盾和兵器,脚踏飓风冲上高空。
他们依旧记得,在那黑暗的甬道中,他们肩并肩前行的时候,他们所发下的誓言。
他们要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刀,自己的剑,自己的拳头,自己的命,向这些居住在蓝天白云下的神国子民问一个答案:“为什么?”
巫铁站在了公羊慎行面前,背着手笑呵呵的看着公羊慎行。
公羊慎行矜持的看着巫铁,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玉州公。”
巫铁笑看着公羊慎行:“伤好了?可是最近,大晋不太平,公羊大人您最好,还是藏在家中养伤,不要乱跑才是最好,万一再次被刺客伤了,岂不是……麻烦?”
公羊慎行笑着摇头:“玉州公哪里话?此次下官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呵,呵呵,之前玉州公奉圣旨,接管古兵司,下官从命……可是现在,大司马中军府统辖大晋一应事务,之前的圣旨,不作数了,这古兵司,还是由下官来执掌,比较好。”
公羊慎行笑看着巫铁:“玉州公以为如何?”
巫铁笑呵呵的看着公羊慎行,沉默了一会儿,巫铁叹了一口气:“按理说,我应该和你讲道理,好好的讲道理,费嘴皮子,浪费口水的折腾一阵子……可是我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因为我心情太好了,心情太澎湃了,所以,我不想和你讲道理了!”
公羊慎行一脸狼狈的看着巫铁。
这是什么破道理?
心情太好了,就不想讲道理了?
“兄弟们,揍他!”巫铁‘吼吼’大笑,猛地向前一挥手。
十二万巫族儿郎齐声大笑,他们三五成群,犹如一群疯狂的野兽,呼啸着高高跃起,然后从极高的高空中急速的坠落,重重的闯入了公羊慎行身后的舰队中。
在地下世界,庞大的军阵没什么作用,地方狭窄,极难施展开来。
巫族儿郎,自然有他们独特的战法,那就是急速的穿梭、穿插,犹如无数把利刀,将敌人的军阵切割粉碎,依仗自己强横的肉身、强得离谱、强得毫无道理的肉身,碾压敌人,殴打敌人,蹂躏敌人,最终杀死敌人。
公羊慎行身后的数百条战舰中,尽是公羊氏自家的私军。
这些私军一水儿命池境以上的修为,一水儿养尊处优,一辈子从未上过战场。
面对这些从小就疯狂厮杀殴斗长大的巫家儿郎,只是一个接触,数百条战舰轰然粉碎,上万私军精锐被斩得血流长空。巫家的儿郎们犹如一群疯狂的野兽,瞬间将公羊氏的私军战阵冲得支离破碎。
巫铁狂啸,然后一步到了公羊慎行面前。
巫金、巫银、巫铜兄弟三个很促狭的笑着,他们也一步冲到了公羊慎行面前。
巫家兄弟四个,要联手殴打修为远不如他们的公羊慎行一人!
巫铁仰天笑着:“今天,本公心情极佳,所以,公羊慎行,你想死得均匀一些,还是有艺术性一些?”
公羊慎行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巫金、巫银、巫铜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犹如太古巨兽,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单从气息的震慑力上来说,巫金兄弟三个那种血腥蛮荒的,纯粹的巫族气息,可比巫铁《元始经》修炼出的大道圆满的无瑕气度凶残太多了。
公羊慎行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要逃跑,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巫铜一把抓住了公羊慎行的脑袋,正要一拳轰下去,两条身高五米开外,气息如龙的身影猛地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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