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流光飞斩,一声巨响,军阵加持的攻击果然凌厉至极,三名禁军将领只是一次飞斩,就有数百件品级从普通仙兵到六炼仙兵不等的防御秘宝被斩破。
漫天光华乱闪,被劈碎的防御秘宝炸成了无数点流光,飘飘荡荡的洒落四方。
但是这一击,毕竟挡下了。远近有好些人的喧哗声传来,大量的家族护卫正在不断朝这边赶来。
好生生的一条宽达百丈的大街犹如地龙翻身,整条大街剧烈的震荡着,翻滚着,地面裂开,无数铺路的条石炸成了粉碎,碎石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四处乱飞乱打,甚至有石块飞出了数十里远,打碎了远处无数民宅的瓦顶。
司马无忧背着手,站在楼上,眺望着大街上的动静。
当他看到那些和第一氏交好的家族纷纷出手,第一秀峰暂时安全无忧后,他就回头看向了东门的方向。
安阳城的东门,一溜儿十几个门洞,数十座城门同时被炸毁。巨大的城门楼子被炸得粉碎,砖瓦乱飞,犹如一群不吉利的黑乌鸦,呼啸着冲上了高空,然后朝着四周胡乱的坠落。
火光冲天,城门倒塌的巨响刚刚传来,九道皇家最紧急的求救令信冲上了高空,高空中血云翻卷,照得整个安阳城都陷入了一片血色中。
“这令信……是皇家秘制。”司马无忧喃喃道:“按理,只有司马贤和司马芾,当代神皇和东宫太子每人手中有一套。怪哉,怪哉,司马贤、司马芾他们再废物,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呵呵,是谁?”司马无忧眯着眼,轻轻的摇着头:“会是谁?”
景晟公主在水晶宫的废墟上嘶声尖叫,怒吼,跳着脚的谩骂不休,犹如一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疯婆子。她双手分别拎着一柄粉红色的长剑,但凡有人敢靠近她百丈之内,她就是一道剑光劈了过去。
她的容貌被毁,很有可能无法恢复,这种打击直接让景晟公主心境崩溃,直接陷入了疯魔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别指望她能作出什么合乎情理的应对,也别指望一个被毁容的女人能冷静下来。
‘咚、咚咚、咚咚咚’,安阳城的城内外,各处军营纷纷有令信冲天而起,在高空中炸出了一团团色泽不同、图样不同的光晕、光云。
安阳城重组的三苑禁军动了,重组的十二卫禁军动了,安阳城规模庞大的城防军动了,各殿、司派驻在安阳城的直系人马动了,各家、各府的私军动了,甚至是一些和那些大家族有千丝万缕关系,手下有着极强护卫力量的大商会的保镖打手也动了。
皇家的最高令信已经发出,这代表着大晋神国进入了最紧急状态,这意味着大晋神国面临灭顶之灾,甚至代表了大晋皇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
八方云动,无论怀着什么样的打算,有什么样的念头,无论是否愿意或者不愿意,总之,你要动起来。
一条条制式飞舟在朝着安阳城飞驰,以飞舟的速度,距离最近的城防军的大营,只要半盏茶的时间,就能运送大批军队抵达安阳城。
安阳城内的各处军营也都动了起来,一条条不明来历的军令传达给了士卒们,军部的大院内响起了高亢的警钟声,传令兵在街道上疯狂奔跑,黑暗中有一支支箭矢不断的划破空气,大量的传令兵被狙杀,他们负责的军令被不明身份的人拦截了下来。
司马无忧手持传国玉玺,好几次想要将它印向虚空。
但是迟疑了许久,司马无忧终于是喘了一口气,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
“也好,也好,脓疮总是要破掉的,总是要破掉的……朕,且让朕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哪怕损失大一点,也正好清理一些该死的家伙。”司马无忧闭着眼,收起了玉玺,突然咬牙下令:“人家摆下了戏台,总要唱一出好戏。”
“小李子,给司马贤说,他应该遇刺,重伤,而且伤及神胎……你去安排,这出戏,唱得圆满一点,不要留纰漏。司马贤不是老嚷嚷,说那个神皇的位置只是受气的位置么?他不是老嚷嚷着要做一个只管享受,不用操心朝政的太上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