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旁边人报以耻笑,“说胡话呢,黑棋就这么两个小卒子又加上一个瘸腿马,你看红棋,再看布阵。喂,你到底会不会下棋。”
厉元朗并不生气,并且笑而不答。
很快,双方你来我往开始厮杀。
红方咄咄逼人,黑方步步防守,显得很是被动。
不成想,红方一个没注意,两个过河小卒长驱直下,直捣红方老巢。
最终,凭借两个小卒子一上一下将死老帅,一举获胜。
“你真神了。”王中秋禁不住夸赞厉元朗:“你怎么猜到黑棋会赢?”
“不是有那么一句歇后语么。”厉元朗解释道:“小卒过河,要吃老帅;难以回头,有进无退,一步一步往前拱,无人挡。”
“千万别小看小卒子,他一过河能当车使用,这就叫蚂蚁也能顶起个大石头。”
厉元朗话音未落,输棋的白发长者立刻就说:“年轻人,看你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要不你试一试,我这个对手今晚没人能赢他。”
“对啊,别光说不练,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此起彼伏声不绝于耳。
那个对手此时抬起头来,和厉元朗四目一对,两人都愣住了。
非是外人,竟然是县纪委书记宋云涛。
太出意外了,堂堂县委领导,大晚上的竟跑到棋牌室下棋玩,这事怎么都透着不可思议。
好在厉元朗跟宋云涛都非常默契的没有揭露各自身份。
“玩就玩。”厉元朗一时来了兴致,坐下来开始摆棋。
“这位棋友,咱俩都要拿出真本事,不许藏私货。”厉元朗实际上暗示宋云涛,不许让棋,那样输赢便无意义。
谁知宋云涛却回答:“到现在还没人能赢我,相信你不是那个能赢我的第一人。”
“那就试试看。”
王中秋站在一旁,觉得新鲜。宋云涛他是知道的,老牌的纪委书记了,他在县委办时就久闻大名。
刚正不阿,专业军人出身,外号“黑脸包公”。
他对象棋没有研究,基本规则熟悉一点点,至于棋艺属于入门类型。
很快,红黑双方以当头炮把马跳进入新一轮的厮杀。
一开始周围观棋的还有说有笑,指指点点,慢慢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因为,双方一看就是老手,执黑棋的宋云涛以攻为主,拿红棋的厉元朗始终处于守势,采取的是以退为进的策略。
这棋下的,双方互有来往,互有折损,但是始终未分胜负。
白发老者捋着白胡子,不住点头称赞:“二位一出手就能看出来,都是高手,我们这些人只能算是爱好者。”
“老人家过奖了,达不到您说的级别,就是喜欢琢磨这玩意,纯属个人爱好。”厉元朗谦虚的回应。
宋云涛则说:“你那是客气,我看你的水平不在我之下。”
说完这番话,厉元朗主动出击,大车吃掉对方的当头炮。
宋云涛后手用车吃掉厉元朗的车,拿着棋子得意说:“刚夸了你就把大车丢了,不抗夸。”
厉元朗笑笑没说话,又走其他棋子,并且都是以失去一个重要棋子为代价。
很快棋盘上,厉元朗这边只剩下三个小卒和一个炮了。
反观宋云涛这边,一车一马四个小卒,其中还有一个已经过河。
还用下么,棋面上他已经站了上风,就剩下逐一吃掉红棋的棋子,留下老帅一个光杆司令了。
但是他却失算了,本以为杀对方片甲不留,一个没留神,吃掉一个过河小卒,却被厉元朗仅用两个小卒和隔山炮,就把他的老将给弄得没有了退路。
宋云涛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投子认输。
哗……
人群中有人带头鼓掌,继而掌声响成一片,都夸厉元朗棋艺精湛。
宋云涛输得心服口服,撇下棋子却用异样眼光看向厉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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