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征程之五胡乱华 第一篇 当机会来敲门 10.威震北方(2/2)

望风委去,为必亡之理!

慕容皝这才作罢,但是仍然惧形于色。

对慕容皝来说,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劲对手,其实力之强大绝非段辽、宇文可比,与之相抗胜算渺茫,九死一生。人人皆想为帝王,哪个肯做刀下鬼?

玄菟(汉武帝时置,今辽宁东部及朝鲜咸镜道一带)太守刘佩建言:“今强寇在外,众心恟惧,事之安危,系于一人。大王此际无所推委,当自强以厉将士,不宜示弱。事急矣,臣请出击之,纵无大捷,足以安众”(《资治通鉴·晋纪》)。

话毕,刘佩遂率精骑数百冲入后赵军阵之中,所向尽皆披靡,燕军士气由此大振。

但是慕容皝还是不放心,又问计于国相封弈,封弈回答:“今石虎空国远来,攻守势异,戎马虽强,无能为患;顿兵积日,衅隙自生,但坚守以俟之耳”。

慕容皝这才镇定下来,下定决心固守棘城。

当然,劝慕容皝投降的人也是有的,但是有了出城作战的胜利和主要谋臣的坚持后,慕容皝信心大增,不为所动:“孤方取天下,何谓降也!”

这才是王者的宣言,也为两位军事天才的出场搭了一个绝佳的舞台。

鲜卑战神慕容恪和武悼天王冉闵在那场战争中同时出场,二人各显才能与锋芒。他们应该感谢慕容皝,能够在巨大压力下依然选择坚持。否则,慕容家族的精彩或许就在那一战中戛然而止,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历史又会是一个怎生的模

样?

此战,慕容皝不仅打败了强大的对手石虎,重新收复反叛城池,向南拓地至凡城(河北平泉南),而且,慕容鲜卑从此以后在中国北方彻底站稳了脚跟,奠定了的前燕大国地位,更吹响了进军中原的号角。

前燕军在战斗中打出了信心,此后的和后赵的对战中,鲜卑慕容部再也不惧怕羯胡大军,即使面对名将麻秋、李农等后赵名将,即使双方实力悬殊,无论坚守还是野战,他们鲜有败绩。

340年十月,在得知石虎厉兵秣马准备再次进攻前燕之后,曾经在后赵军面前战栗恐惧、瑟瑟发抖的慕容皝一改往日风格,亲自率军对后赵展开袭击。“石季龙自以安乐诸城守防严重,城之南北必不设备,今若诡路出其不意,冀之北土尽可破也”(《晋书·慕容皝载记》)。

燕军一路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将后赵之积聚全部付之一炬,予以焚毁,并掠民三万余户而还。石虎的进攻还没有成行即已经被粉碎。

对前燕而言,这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战,从此以后,前燕与后赵攻守易位,后赵方面即使拥有冉闵这样的杀神,依然无法改变国家由进攻转入防守的战略态势。

越战越强的传奇家族——鲜卑慕容氏,就这样打出了逐鹿中原的康庄大道。

341年正月,慕容皝命唐国内史阳裕等于柳城之北、龙山之西筑城,命名为龙城(今辽宁朝阳),并于次年十月迁都龙城。和大棘城一样,在此后的岁月,龙城成为慕容鲜卑根基之地,精神象征。

341年二月,慕容皝遣使至建康求取大将军、燕王印信,晋廷久谋未决。时东晋权臣庾亮已死,其弟庾冰、庾翼继为将相,秉持国政,慕容皝便上表参奏庾氏兄弟“擅权召乱,宜加斥退,以安社稷”。又写信给庾冰,指责他“安枕逍遥,雅谈卒岁,不思解四海倒悬之急”,以表心中不满。

两篇文章颇具文采,其中引经据典、借古讽今、指桑骂槐、针砭时弊,然而想说的并不是纸张上的言语,综合求封“燕王”而不可得之事,慕容皝在训斥朝中外戚当权不能为国雪耻及表明自己忠心为国的同时,只有一个主题:东晋朝廷必须对“燕王”称号进行书面上的认可!

被揭了伤疤的庾冰心中甚惧,而慕容皝又远离东晋,难以制约,便与宰相何充等上奏晋康帝司马岳,从其所请。

晋廷遂封慕容皝为使持节、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幽州牧、大单于、燕王,备物、典策,皆从殊礼。又以世子慕容俊为假节、安北将军、东夷校尉、左贤王,赐军资器械无数,又封诸功臣百余人。

饮鸩止渴的做法,却又不得不为之,毕竟,能够打败石虎的势力,完全值得东晋去拉拢,哪怕它是暂时的。

有了战无不胜的武功,有了号称天下最正统的晋帝国的认可,慕容皝在中国北方可谓“口衔天宪,手握雄兵”,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可以挥师南下,逐鹿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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