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的运道,怎就这么好呢!哪怕他能得一样,死也甘愿了。等走进屋,见到站在厅内一本正经的小草,陈祖谟又羡慕起小草来。
这丫头比小暖运道更好,她什么也不用做,小暖就把什么都给她了!自己怎么就是小暖的爹,不是她的弟弟呢!
呸,呸,呸!陈祖谟暗唾几口,甩掉这掉辈分的鬼念头,走到小草面前问道,“你姐姐伤势如何?”
小草摇头,“不知道,姐姐正在睡觉,小草还没向郎中问过。爹爹过来有什么事?”
这死丫头!陈祖谟不悦地道,“无事!就是听说你姐伤得不轻,过来看看。你姐没教过你做人的规矩?你这般讲话,是不对的。为父此时登门,还能作甚!”
“我姐这些年受过好多次伤,爹一次也没来探望过。爹爹每次登门,不是欠了债就是让我姐帮你办事,所以小草才这么问啊。”小草说得理所当然,“我姐说,以我们家现在的能耐,小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委屈着自己。”
喀吧!陈祖谟脑袋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甩袖走了。小草看着他出去,吩咐身边的侍卫,“跟去看看,我爹接下来要去哪里。”
侍卫领命跟了出去后,前边又有人来报事,小草都学着姐姐的样子,能办的她就办了,不能办的就让他等着。待肿着眼睛的秦氏从小暖房中出来,见到小闺女这么争气,自责道,“娘还没有小草懂事。”
小草用力摇头,“小草不会照顾姐姐给姐姐做好吃的,娘会。”
“娘会的这些,丫鬟们都会,小草做的才是娘该做的事。”秦氏接过禾风递上的凉毛巾,放在眼睛上敷着,想着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细雨,绿蝶和秦三还在棉坊后院,她俩都伤得不轻,你带几个人过去帮忙,让绿蝶能安心养伤。”
细雨立刻带着人去了,秦氏又道,“小暖、绿蝶和秦东家都伤了,铺子和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张冰给在登州的卿叔送信,让他尽快赶过来。铺子里的事……守一,让守一过去帮忙。”
秦氏想了一遍,“小草,还有啥事儿?”
小草摇头,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有一件事儿,“爹爹刚才来了,说是看我姐,然后又走了。不过他没回家,直接去了皮场街。”
秦氏冷哼一声,琢磨别人她可能差一些,但陈祖谟那点花花肠子,秦氏明白得很,“你爹几次去皮场街都没接回小棉母女,他正为这事儿发愁呢。小棉他大舅在工部做事,方才工部尚书杨大人不是来了一趟么,他也过来一趟,就能拿着这个由头去皮场街说事儿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草道,“小草就说,爹爹过来一定有事儿。娘说,我爹这次能接回郡母不?”
“差不多了,只要她不想改嫁,就该回去了。”秦氏道。
母女俩正说着话,门人又进来报,“陈家老夫人来了。”
她又来干啥!秦氏站起身,“小草你去后边歇着,这儿让娘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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