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翻了几回,不过她面上丝毫不显,继续理直气壮回道,“就算我爹是父母官,他的命令也得上任后才能生效。”
“你......”皮氏气得抄起拐杖。
小暖根本不给皮氏讲话的机会,接着巴巴巴地摆道理,“我朝刑统里写得清清楚楚:令不前追。就算我爹是知县,他下的命令也只能约束济县百姓日后之行事。莫说他现在还不是知县,就算他现在是,他的命令是在我家买卖土地之后才到的,我娘不用听从!”
见皮氏还敢瞪眼。
小暖又理直气壮地道,“我朝刑统是天子颁下的,乃是天子令,怎么,难道天子令我爹也敢......”
里正吓得立刻捂住小暖的嘴,说话都哆嗦了,“这话可不能随便讲,要灭九族的。”
见小暖被堵住,皮氏刚要笑,转念想明白小暖的九族也包括自己后,立刻毛了,“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被捂着的小暖说不了话,旁边的小草立刻替姐姐回答,“爹讲的!”
皮氏被这仨字堵得哑口无言。
姐姐讲过,做错事要被责罚的时候,就顶上奶奶或爹爹的名头。现在是奶奶问,只能扣在爹爹头上了,小草用力点头。
小暖暗挑大拇指,里正见皮氏和陈四爷吃屎一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算是完了,他小心翼翼放开小暖,“可不要再乱说话知道不,会砍头的!”
小暖也不争辩,甜甜地笑了,“小暖记下了,里正爷爷如果没事儿,我们先回了?”
里正无力挥挥手,这丫头太能折腾事儿了,她最好离自己远远的,希望陈状元,不对,陈知县回来后,能镇住她......
不想走了几步的小暖又回头笑道,“对了,有一件事儿忘了跟您说,我娘和人订下要跟人合伙卖茶了,文书是昨天签的,今天破土盖房。”
里正、陈四爷和皮氏纷纷石化。
小暖则牵着妹妹,痛快地走了。
回到家后,秦氏的早饭已经做得了,见两个女儿回来她赶紧问道,“啥事,咋去了这么久?”
小草自豪地挺起小胸脯,“是奶奶找我姐吵架,没吵过!”
......小暖抽抽嘴角,简单说来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儿,妹妹总结得非常精准。
秦氏蒙了,“不是里正召集各家说事儿吗,怎又和你奶奶吵起来了?”
小暖洗手坐在桌边,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秦氏呆呆地坐在桌边,陈祖谟要回来当知县?那以后她们娘仨还有好日子过吗?就凭他爱记仇的脾气,还不得往死里收拾自己?
要不要把小暖和小草送回陈家,怎么说她们也是陈祖谟的亲生闺女,他应该不会难为她俩吧?
小暖一看就知道娘亲在想什么,立刻开口劝道,“娘忘了当日在京城里被赶出驿站的不是娘一个人;在破庙里那人想杀的也不只是娘一个,连我俩都要捉走;后来我爹回来后也从来没想过把我们俩要回去;您觉得他把我俩当过女儿吗?”
的确是这样,陈祖谟不待见自己,连带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待见!秦氏决然地放下筷子,“咱们搬家,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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