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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安捧着一束白菊往里面走,赫连城安静的跟在后面。
几分钟后,秦安安步子收在一座墓碑之前。
她垂眸,刻着她母亲名字的墓碑恍如一根冰针狠狠刺进了她的心里——
“母亲。”
沉默许久,低低的呢喃才从她口中溢出。
她蹲下身,抬手,白皙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也禁不住有些哽咽,“对不起,母亲。”
秦安安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能见到陆清的最后一面。
她入狱不过三月,陆清便被确诊出是肺癌晚期,并已四处转移扩散,无药可救。
之后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死神便残忍的夺去了陆清的生命,而那时刚入狱不久的她被狱友打的全身多处骨折,陷入昏迷,只好躺在监狱的医疗室里,连陆清的葬礼都无法出席。
是谁派人打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安安,伯母她不会怪你的。”
赫连城知她心里在内疚什么,安抚般的说了一句,便伸手将秦安安扶了起来。
“伯母她临终前找过我,给了我这份文件,叫我等你出狱后一定要立刻转交给你。”
见她站稳,赫连城才将另一只手里的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秦安安抬手结果,解开缠绕在封口的细线,刚一抽出文件,遗嘱二字便赫然落入了眼帘。
她匆匆扫了一眼,清眸之中立马就浮现起些许的疑惑——
陆清在遗嘱里面列明,在她出狱之前,陆清手中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她占百分之三十,另外百分之二十由父亲秦淮之代为保管。
若是她出狱后三月内与人结婚,那陆清所有的股份都将归她所有,若是她没有结婚,那么,她就永远只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与秦淮之股份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