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说道:“这并非疾病,而是每个女人的私事。”
阿方索只能耸耸肩:“好吧,那太不巧了。”
凯瑟琳虽然出身名门,但从小父母双亡,在修道院中长大,十四岁就嫁给亨利王子。她恪守天主教戒律,拒绝任何男人的接近,因此一直无法怀孕,稍微开放些肯定能给“亨利”生孩子。
这也是亨利王子嫌弃她的原因之一,凯瑟琳太过循规蹈矩,就连上床都似块木头。
玛丽公主确实姿色远不如凯瑟琳,但公主胜在热情似火啊,甚至还能帮着亨利解锁新姿势!
公主唯一的缺点,就是随身携带羊肠套子,说什么不想在船上怀孕。她的羊肠套子也就几幅,用完了还得清洗再用,虽然环保精神值得赞誉,但亨利终究不想跟其他留学生做同套中人。
此时此刻,封舟还未驶进港口,玛丽公主已经等着下船。她左右挽着一个年轻教士,都是教皇选派去中国交流的,顺便尝试在中国传播天主教。
可惜,年轻教士们还未抵达中国,就已经被英国公主以身传教,甚至有些不满足于传教士姿势。
这批欧洲留学生,几乎被玛丽睡完了,甚至把自己的侍女也送出去睡。
她并非天生下贱,而是没有别的资源,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慢慢积攒自己的力量,如此才有机会谋夺女王之位。谁让她的父亲,是英国历史上最残暴无情的国王呢,因为连续两任皇后都只生女儿,竟将一位皇后软禁,又将另一位皇后处死!
主舱之内,满正指着甲板上的玛丽调侃:“这就是一国公主?连娼妓都不如。”
王崇微笑说:“莫管他国闲事。”
满正说道:“这些泰西学子,都是要进国子监的。我怕此女去了国子监,会把里面的监生睡一个遍,到时候国子监祭酒恐怕想杀了咱们,毕竟是咱们把人带回大明的。”
王崇撇撇嘴:“北京国子监,长期听课的学生有好几百,她真能全部勾搭上,也算是女中豪杰了。更何况,国子监不收女子,此事还需礼部商议处理。”
封舟渐渐驶入港口,满正说道:“仲德且登岸歇息两晚,船上我自会看着。唉,等回到大明,此生恐难再登海船,一辈子都得在北京闲置。你们在船上是受罪,我在船上却是享福,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王崇说道:“都督莫要埋怨朝廷,大明水师远悬海外,不得不防海疆藩镇之事。”
“道理我都懂,搁自己身上就不一样了。”满正苦笑。
何止藩镇之事,若朱厚照当初不把他们骗回北京,估计朱英、满正和宁搏涛都在南洋建国了。即便三人不建国,也会支持子侄辈建国,随便占几个破岛就是一个国家。
二人又闲聊几句,王崇抱拳说:“都督,那我就先登岸了,海上飘着确实有些疲乏。”
满正开玩笑道:“仲德留心一些,莫要染上花柳病。”
王崇忍不住翻白眼:“断不会如此。”
几乎每一个港口,都有许多妓院存在,专门做海商和船员的生意。
十年前,梅毒就已经传到南洋,接着又传到广州、杭州、福州等港口。现如今,高级妓院都会定期检查,解雇那些罹患梅毒的可怜女子,而低级妓院则根本不管那么多。
有些恩客也学精了,会仔细观察情况,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申请退款走人。
中国沿海大城市,甚至出现专治梅毒的“老中医”。
王崇上岸找地方休息,普通船员则轮番登岸。一些负责采购补给,剩下的全是找乐子,无非喝酒、赌钱和逛妓院,在海上漂久了真能把人憋坏。
果阿港的妓女,以前都是低种姓和贱民女子,后来渐渐出现混血女子。
这是一块法外之地,比贾普尔国的苏丹,不敢招惹葡萄牙,更不敢招惹如今的汉人。妓院和酒馆,都是绿教严令禁止的场所,可苏丹只能装作不知道,当初葡萄牙百十号人就把果阿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