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彻底碎裂。
“你们要看清楚,是核桃硬,还是你们的卵蛋硬?”
顿时,众多书生不寒而栗。
………………
沈浪入国都了。
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
无数人蜂拥而出围观。
沈浪带着几十骑,大摇大摆地走在玄武大道中央,完全不管僭越这种事。
当然他身边还有宁政,也有资格走玄武大道了。
大道两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沈浪你这个跳梁小丑还敢回来?
后天就是恩科考试了,你不逃回玄武城,竟然还敢回国都。
这一个月时间,沈浪不在国都,所以很多人传言他已经跑回玄武城了,灰溜溜滚蛋了。
“沈浪,你的那十个乞丐呢?”
“沈浪公子,我们有一个赌约,你可知道吗?”
人群中有人喊道。
本来这种时候沈浪是不需要理会的。
但是他一招手,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沈浪走出马车道:“是吃屎赌约吗?”
“对!”
沈浪道:“我听说国都内有很多地痞泼皮和我立了一个赌约,说兰疯子和另外十个乞丐能够金榜题名你们就吃屎十斤。若他们不能高中,你们就每人吐我一口口水?”
“对!”
沈浪道:“行,这个赌约我接了,拿上来。”
武烈拿过来了一个长长的卷轴。
上面还真的清清楚楚写着,若兰疯子,兰一,兰二等十一人在这次恩科考试中能够金榜题名,输者吃屎十斤。否则,就每人吐沈浪一口口水。
沈浪道:“人无信不立,愿意和我赌的人,可以上来签字,并且按手印。”
这话一出。
全场轰然。
你沈浪太过分了啊,你这等行径和破皮无赖还有什么区别?
哪有半点斯文?
宁政也非常无奈。
他是正直保守之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哗众取宠。
而沈浪这等行径,简直就是毫无底线的哗众取宠了。
但是沈浪这个人就仿佛有一种气质,不管他做出再荒谬的事情都可以接受,并且觉得不明觉厉。
当然,不明觉厉这个词也是从沈浪那里学来的。
沈浪这猛地亮出白纸黑字,国都的这些泼皮无赖反而退缩了。
沈浪道:“怂了吗?不敢了吗?”
“谁不敢呢?”
一个胆大包天泼皮上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最后无数人蜂拥而上,足足有几百上千人。
“还有没有人上来签字了?”
“还有没有?”
没有了!
会上来签字赌约的,也只有泼皮无赖,普通正经人谁会来凑这种热闹?
看热闹就行了,瞎掺乎是不敢的。
收到这个签满了上千个名字的大白纸,沈浪返回宁政的长平侯爵府。
刚刚回到家门口。
嚯!
人山人海啊。
整个国都的读书人,练武之人都来了吧?
“沈浪回来了,沈浪回来了。”
“沈浪,你立刻去圣庙认罪。”
“沈浪,你立刻将这十一名乞丐送到大理寺监狱去。”
“沈浪,我名教弟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一两千人拥挤上来,喊打喊杀。
“沈浪,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浪,你竟敢羞辱圣人,竟然让乞丐和我们一起参加恩科考试,你这个天下罪人。”
沈浪走出了马车,大声道:“诸位,诸位,你们不应该围攻我这里啊,你们应该去礼部,去枢密院,你们应该罢考,你们可以向礼部和枢密院提条件,若不取消兰疯子等十一人的恩科考试资格,你们就正式罢考。”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愕,然后一想,这话有道理啊。
为了维护圣人尊严,为了维护科举神圣,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们可以罢考啊。
我们有几千人,而沈浪一方只有十一名乞丐。
只要我们威胁罢考,礼部和枢密院一定会妥协的。
“走,去礼部,去枢密院。”
“若不取消沈浪麾下十一名乞丐的科考资格,我们马上罢考。”
然后,一两千人镇臂高呼,朝着礼部和枢密院去了。
沈浪一行人,顺利进入了长平侯爵府。
………………
“张公,您怎么在这里?”
见到张翀,沈浪不由得喜出望外。
张翀道:“家中门庭若市,不敢回去。”
沈浪道:“您来得正好,您帮我看一篇文章。”
沈浪挑选了一篇策论递过去,这是兰疯子的作品。
张翀看了第一段,顿时惊艳无比。
“好,好,好,好文章。”
“惊艳绝伦,振聋发聩。”
然后,他继续往下看。
一刻钟后,他就看完了,接着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沈浪道:“如何?”
张翀道:“这不是沈公子的作品吧?”
沈浪道:“张公如何得知?”
张翀道:“沈公子的作品不太讲规矩,自由豪放,但是立意深刻。而这篇策论,开篇之语惊艳无比,但到后面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可是整篇策论却没有瑕疵,也没有错处,文字和句子都非常惊艳,典故运用地精确巧妙,但……就缺了那么一点。”
张翀是国学大家,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兰疯子策论的缺陷。
沈浪道:“这篇策论的水平,这次恩科考试能中吗?”
张翀道:“绰绰有余,一定能中,这种没有错处,句子惊艳,断题精准的策论,最没有风险。”
张翀说能中,那就一定能中了。
沈浪道:“那能进入前三吗?”
张翀想了一会儿道:“六成可能进入前三,不过第一名是绝对没有希望的。祝红屏的文章我看过不少,水平更高。”
祝红屏,祝戎的第五子,国都第一天才少年。
今年才十七岁。
当然,若不是祖父和父亲两人压着他,几年前他就已经中举了。
真真的才华横溢。
不管是策论,还是诗才,惊艳四射。
祝氏家族真可谓是人才济济,一家子不知道出了多少进士举人,这百年来光状元就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