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不好了。”
“沈浪被抓走了,抓去大理寺监狱了,黑水台的人要对他动刑,你赶紧去救他。”
宁洁长公主睁开美眸道:“沈浪被抓走了,你这么慌做什么?”
如果是大傻被抓,宁洁还会关切一些。
对于沈浪,宁洁就不大关心了。
“你就不要管了,总之姑姑你快去救人吧。”
宁洁道:“沈浪这次犯的事情很大,陛下彻底震怒,谁也救不了了。”
宁焱不由得一愕:“姑姑,你怎么知道?”
宁不硬长公主看了宁焱一眼。
她一直不许宁焱称她师傅是有道理的,胸大无脑,太丢人。
宁洁武功超高,仅次于几个大宗师,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代表国君在黑水台担任重要职务。
虽然现在算退出来了,隐居于静庐,但依旧什么事情都知道的。
许多情报都要上报于她,她的分量是很高的。
此女绝美,但为何沈浪每一次见到她都非常不适?
因为她长期在黑水台呆过,杀人太多,内心变态,负能量爆棚。
她为什么X冷淡?
当然也是因为杀人太多,酷刑太多,见过罪恶太多。
宁焱道:“姑姑,真的谁也救不了沈浪了吗?我去求父王呢?”
宁洁道:“谁也救不了,你去求陛下只会加重他的罪名?你……被他睡了?”
宁焱脖子一缩,然后猛地一挺胸道:“不,是我把他给睡了,我没忍住。”
“造孽。”宁洁道:“男女这点事没什么,你就当他死了吧,不必理会。男人多的是,沈浪死了就死了。”
“不行……”宁焱大哭道:“她救过我的性命,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够坐视不管,我一定要救他。”
宁洁闭上眼睛不理会。
“你爱怎样就怎样?你去劫狱我也没意见。”
宁不硬确实没意见。
母老虎宁焱就算去劫狱,只会加重沈浪的罪名,宁焱大不了只是闭门思过,不会有事的。
而且,就凭借她手下的几百号人想要劫狱?
简直是做梦。
“我乏了,你去吧。”宁不硬长公主淡淡道。
母老虎宁焱惊愕地望着姑姑。
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也确实是第一次真正认识。
之前尽管宁洁口口声声说不许她喊师傅,只需喊姑姑,宁焱觉得这只是一种玩笑。
现在看来,宁洁是真的嫌弃她。
之前每一次宁焱都横行霸道,宁洁的静庐不许人进来,她都若无旁人地闯入。
之前她每一次请姑姑帮忙,宁洁尽管皱眉,但都出手帮忙了。
所以宁焱觉得,这位师傅姑姑是疼她的,喜欢她的。
现在看来,她真的想多了。
这位宁洁姑姑心冷如铁,对她宁焱的不耐烦也是真的,只不过就如同对孩子的胡闹一样,拼命忍受吧了。
宁焱在宁洁心目中,没有什么分量。
顿时,宁焱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原来看透人心是这么凉,这么让人难过。
幸亏我之前是一个蠢人,什么都看不穿。
我宁焱口口声声说是国都一霸,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然而实际上,我就是一个笑话,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分量都没有。
母老虎宁焱公主离开了静庐,出门之后本想拼命忍住。
但还是没有忍住,眼泪狂涌而出。
然后变为大哭。
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
我宁焱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办不成。
父王纵容我,但他不在乎我,否则也不会把我嫁给一个变态男人。
姑姑也不在乎我,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一回事,甚至把我当成她的耻辱。
其他兄弟姐妹,更是没有人在乎我。
母亲去世之后,就没有人真正疼爱她了。
宁焱顿时觉得孤立无助,整个诺大的国都,仿佛已经没有安身之所。
抬头一看,顿时见到了一双关切的目光。
帝国大使云梦泽,她唯一的朋友。
“哥……”宁焱冲了过去。
本来想要直接投入云梦泽的怀抱,但不知道为啥停了下来。
仿佛投入他的怀抱,是一件不贞的事情一样。
怪了,我难道还需要为谁守贞吗?
云梦泽小心翼翼伸手拍了宁焱的头顶,道:“宁洁长公主不帮忙?难受了吧。”
宁焱泪水狂涌道:“哥,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救不了沈浪。”
云梦泽道:“我们都是没用的人,我老早就发现了,而你刚发现吗,愚蠢挺好的不是吗?没看穿这个世界的真相,自然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宁焱道:“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云梦泽道:“你不是想要劫狱吗?那哥哥就陪你去劫大理寺监狱。”
宁焱道:“我们人太少了,根本劫不了狱。”
云梦泽掉:“把事情闹大就行了。”
母老虎宁焱道:“行,那我们就去劫狱。”
然后,宁焱公主翻身上马,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听着,跟我去大理寺劫狱。”
然后,帝国大使云梦泽和国都祸害宁焱公主,率领着一百多名女壮士冲向大理寺监狱。
风风火火开始劫狱。
我宁焱是一个没用的人,是一个笑话,但绝对不是一个窝囊废。
沈浪,我就算救不了你,也豁出性命去救。
竭尽全力!
……………………
苏难的妹妹苏妃,艳美绝伦,虽然已经四旬,但看上去最多三十来岁。
六王子宁景在给母妃敲肩膀,苏妃一脸温柔溺爱。
再看面前跪在地上的宁政,苏妃皱眉厌恶。
这个不详的儿子,差点给她带来了大祸。
长得矮壮不说,还那么黑,下巴的胎记尤其惹眼。
而且还是一个结巴。
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发生流星坠地,砸死几十人,烧毁上百间民房。
本来刚生下来就要被溺毙的,是她的姐姐苏佩佩多事,说了一句虎毒不食子。
这句话虽然救下了宁政这个灾星,但是也彻底惹怒了国君。
所以从小到大,苏妃就再也没有养过宁政,就当作没生过一般。
“沈浪那个孽畜死了就死了,你着什么急?”苏妃冷声道:“宁政,你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从来没有踏入我宫里半步,此时跪在我的面前装孝子?不必了。”
这里没有任何人在,她不必演戏。
六王子宁景道:“宁政,这沈浪得罪我们苏家不是一次两次了,死了正好。”
这话还没有说完,苏妃立刻捂住了儿子的嘴巴。
在这里怎么可以说我们苏家?
你宁景是国君的儿子,是宁氏,不是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