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惊呼道:“怎么可能?公主殿下,昨夜我为你治病的时候,你裤子已经褪到腹部之下了吧,我占便宜那个时候不是最方便吗?我的手可有逾越半分啊?”
宁焱公主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
当时不管是背面还是正面,沈浪的手往下一两寸,那就是占大便宜了啊。
沈浪道:“我拍你胸口一下,那完全是兄弟之间的礼仪啊。你这个女人,脑子怎能够那么不纯洁了?怎么可以亵渎兄弟之间的情义呢?”
接着,沈浪又伸手拍了宁焱胸口一下。
顿时,再一次峰峦叠嶂,怒涛阵阵。
“你能说我是在占你便宜吗?”沈浪义正言辞道。
宁焱公主仔细盯着沈浪的脸,然后点头道:“不能。”
沈浪道:“这就是了吗?我们早已经超脱了男女性别,你啊视野还是太狭隘了。不怕对你说,面对你这样的女人,我已经石不起来了。”
沈浪一边说这话,一边用力夹着。
宁焱公主愧疚道:“对不起,是我多心,错怪你了。”
沈浪道:“公主殿下,该不会是你对我有了邪心吧?那可千万不行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万万不行啊!”
母老虎公主急道:“那怎么可能?我如果想要睡你,天打五雷轰。”
“轰隆隆……”
天上一阵雷鸣。
第一道春雷啊。
顿时宁焱公主好尴尬,好愤怒。
老天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明明说的是真心话。
沈浪在边上稍稍有点心惊。
因为,他也正准备说这话来着,结果老天爷就响雷了。
这是老天爷在警告我不要乱发誓,乱说话吗?
而边上的小宦官完全惊呆了。
这,这沈浪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不但言语调戏公主殿下,而且还出手轻薄?
自寻死路,自寻死路啊。
待会儿,我原原本本向陛下告状,向王后告状。
你沈浪必死无疑,必死无疑!
………………
“轰隆隆隆…………”
一阵阵春雷震响。
越国朝会开始!
百官开始酝酿,眼圈开始通红,眼泪就要飙出。
胸腔的怒火,就要喷薄而发。
就要哭天抢地!
叩拜大礼之后。
国君也眼圈通红,表示对圣庙被烧的愤慨之心。
甚至,他的双手也在微微颤抖。
整个人仿佛压抑着冲天的怒气,仿佛要喷发而出的火山。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诸卿都已经知道了,昨夜发生骇然听闻之事。”
“这是要倾覆我越国神器。”
“这是玷污我万民信仰。”
“这是对我整个大炎王朝,整个东方文明之羞辱。”
“我大炎煌煌盛世,华美壮丽,圣人吐哺,天下归心。”
“之所以有今日之璀璨文明,完全始于诸圣典籍!”
“圣人,乃我东方神祇。”
“而今,羌人焚我圣庙,如掘我文明根基。”
“寡人之悲,寡人之怒……”
轰隆隆!
仿佛为了映衬国君的话,天上一阵阵雷鸣。
国君继续道:“仿若这天上惊雷,五脏俱焚,欲撕天而泣!”
这话一出。
大殿上的群臣,纷纷泪奔。
全部嚎啕大哭。
有些演技过分的,更是直接哭得瘫倒在地,捶胸捶肺。
“呜呼哀哉,羌人烧我圣庙,如同掘我祖坟,此仇不共戴天。”
“羌人烧我神庙,如同杀我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整个大殿,仿佛变成了灵堂一般。
所有朝臣都在大哭,都在喊打喊杀。
但是好多大臣也在腹诽。
陛下啊,您刚才把最壮丽的话都讲完了啊。
那接下来我们的奏章,就不好写了啊。
整整哭了一个时辰,骂了一个时辰。
所有的朝臣,都把昨夜赶出来的奏章念了一遍。
从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表示自己的痛彻肺腑,七百二十度表示对强忍的愤怒。
最后站在东方文明的高度上,彻底鄙夷了羌人的野蛮。
有些演技过火的,已经开始吐血。
开始昏厥了!
旁边的人都看不过去了。
你现在就开始演昏厥,演吐血?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圣庙被烧,接下来起码还要愤慨十几天呢。
还要演十几天呢。
你现在就把绝招拿出来,那最后几天莫非你一头撞死,为圣人鸣不平?
好了,好了。
火候差不多了。
接下来该干正事了。
太子和三王子双方的官员开始酝酿。
他们决定顺从君意,表面喷羌国,实际直指苏氏。
陛下要对苏氏放血,那我们就做陛下的刀。
国君淡淡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诸卿议一议,接下来怎么办?”
然后,他往后微微一躺,发出了信号。
你们可以开始了!
懂得寡人心意的人,你们可以开始开刀了。
谁先开始呢?
太子一系先来?还是三王子一系先来?
不行,要一起来!
然后,两个派系的官员仿佛商量好了一般,直接就要走出来,弹劾苏氏。
然而还有人比他们更快。
镇远侯,枢密院副使苏难。
他老迈的身躯此时尤其快,直接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臣有罪,臣有罪!”
“陛下,羌人使团在国都横冲直撞,我苏氏派人陪同监视,却未能阻止他们焚烧圣庙。”
“所有之罪过,都在于臣。”
“请陛下降罪!”
“臣,愿乞骸骨,辞去所有官职,告老还乡!”
这话一出!
国君身体微微一颤。
娘了个屁!
老家伙,奸诈如鬼的老家伙。
果然滑不留手啊。
没等所有人攻击,你苏难把所有罪名都认下来了,而且还直接辞官。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挟我吗?
国君是要开刀放你的血,不是要你辞官。
南殴国之战没有结束,羌国那边就不能乱动,你苏难怎么能辞官?
现在,我反而还要来安慰挽留你!
国君起身,亲自走了下来,将苏难搀扶起来,亲热道:“爱卿言重了,你乃国之栋梁,寡人身边可离不开你。”
这搀扶得不容易。
因为苏难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这个世界真是见了鬼了。
国君拼命扮年轻,苏难拼命扮老。
两人明明只相差十来岁,结果却仿佛爷爷和孙子辈。
你俩都过份了啊。
顿时间,太子和三王子两方人马,偃旗息鼓。
还弹劾个屁啊。
人家都全部认罪,连辞官都说出来了。
你再弹劾,是要逼死老臣吗?
国君心中无奈道:“苏卿,一直以来,你都在抵御羌国的最前方,论治羌,朝野无人能及!此事该如何办,寡人想要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