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碾压了唐允,哈哈哈哈哈!”
金木聪疯狂冲了进来。
沈浪淡淡道:“急什么?赢就赢了,有什么激动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仿佛有点眼熟啊。
金木聪道:“姐夫,你又耍我啊。今天文战考的两道题,根本不是你昨天晚上给我的那两道。策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诗词题是玄武。我当时看到这两道题,几乎都要吓尿了啊。”
“什么?”沈浪猛地一阵哆嗦,手中的书几乎要掉下来。
金木聪道:“怎么了姐夫?”
沈浪道:“你说今天的题目是什么?”
金木聪道:“策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诗词题是玄武啊。”
这下子,沈浪几乎要吓尿了。
怎么会这样啊?
我昨天明明用X光透视眼看得清清楚楚,是另外两道题啊。
怎么临场又变了啊?
沈浪脑子飞快地转动。
然后,他立刻明白了。
昨天,他又露出破绽了。
在军战中木兰打得小心翼翼,根本就没有拼命,这点很不正常。
如果关系到家族命运,木兰肯定会舍命去战斗,甚至同归于尽。
她为何没有那样做?
因为对文战的胜利胸有成竹。
这个破绽肯定被张翀抓到了,然后他想办法让宁启王叔换了题目。
不管是科举考试,还是这种文战大比,都会有备用题的。
沈浪不由得一阵阵毛骨悚然。
张翀,你是人是鬼啊?
竟然这么牛逼?
在第二场军战中,玄武伯爵府本是必胜无疑的,是张翀觉察到不对劲,当机立断让晋海伯去向几个家族借了高手,这才有了平局。
第三场文战,张翀竟然去让宁启换了考题。
差一点点啊,就让张翀翻盘了。
玄武伯爵府差一点点就要输了啊。
这最后一战沈浪能赢,真是三分靠实力,七分靠运气啊。
老天爷都在帮他啊。
当然,沈浪之所以能够押中题目,这也是他准备得足够充分。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万万不可小窥了天下英雄啊。
金木聪见到沈浪发呆,不由得道:“姐夫,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沈浪哈哈笑道:“我当然是耍你的啦,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金木聪觉得姐夫笑得有点尬。
沈浪脸上在笑,但是心弦却又再一次提起来。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金山岛之争的胜利,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才是**,才是重头戏啊。
“胖子,你不是要打脸唐允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沈浪道。
金木聪道:“我想要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你啊。”
沈浪又道:“你已经告诉我了,现在可以去打脸唐允了,狠狠地打脸,去吧!”
金木聪弱弱道:“我,我不敢,我怕打不过他。”
怂货!
…………………………
张翀一直都跪在山顶城堡的院子里面。
大雨倾盆,下了整整几个时辰了。
他枯瘦的身体,就笔直跪着,一动不动。
暴雨砸在他的身体上,就仿佛砸在岩石上一般。
张晋和张春华劝不动父亲,就陪着一起跪在边上。
张翀道:“张晋可以跪,春华你回去。”
张春华道:“不,我跟着父亲一起跪,我也是张家的人,父亲在受罪,我怎可安享?”
张翀道:“你一个女儿家,穿得也不厚,被雨一淋,成何体统?”
对啊!
裙子贴在身上,身材曲线可都显露无遗啊,而且丝绸很透的。
张春华走了。
片刻后,她又回来了,身上穿着蓑衣,然后跪在父亲的右边。
张氏一家三口,跪在这里,请求王叔宁启的原谅。
张翀心中颇感欣慰。
他的这对儿女,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起码是孝顺的,心也齐。
一个家族,心齐最重要。
天黑后不久,王叔宁启,威武共卞逍,索玄侯爵都来了。
见到张氏一家三口,整整齐齐跪在院子中,王叔宁启的眼神微微一颤。
尤其是张春华一个女儿家,也跪在这里。
这可是秋末,雨水很冰凉的,还是这样暴雨砸在身上,跪几个时辰可真不好受。
王叔宁启上前道:“张怒江,起来回去吧,我不生气了。”
张翀道:“翀跪在这里,不是为了让您消气,而是犯了错就应该惩罚。”
王叔宁启道:“张翀,你的猜测是对的。沈浪可能……真的提前知道了考题,你确实算无余策。”
张翀心中一松。
王叔宁启道:“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们的备用题还是被他押中了,金木聪赢了,玄武伯爵府三战两胜,赢了!”
张翀如同雷击。
枯瘦的面孔猛地一阵抽搐。
张嘴想要说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眼前一黑,猛地一头砸在地面上。
“父亲,父亲……”
张晋和张春华上前,将父亲扶起来。
王叔宁启心中不忍道:“赶紧将你们父亲扶进城堡之内,喝一口热姜汤啊,快,快……”
但是很快张翀自己醒过来了,嘴唇发紫。
推开张晋和张春华,朝着王叔宁启拜下道:“多谢王叔告知,翀知道了。”
仅仅片刻时间,他就恢复了安静。
然后,他继续直挺挺跪在那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