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一次徐光允依旧不知道沈浪是如何做到的。
但百分之百肯定,这又是沈浪的毒计。
“沈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徐光允眼前一黑,彻底昏厥过去。
而这一次,就算按人中也醒不过来了。
……
徐芊芊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脑子里面一阵阵轰鸣。
整个身体再一次失去了知觉,仿佛和这个世界彻底隔离了一般。
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当一个人痛苦到极致,被打击到极致的时候,身体就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
整个人就仿佛包括在一层壳子里面,对外界的一切刺激失去反应。
这段日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她继续每天都住在林家的作坊里面了。
为的就是让徐家渡过这次难关,为的就是徐绣的招牌不倒,为的就是让未婚夫和公公不对她失望。
现在,一切都彻底毁了。
一切都彻底覆灭了。
徐家过往的辉煌,仿佛一场梦境。
足足好一会儿后,徐芊芊感受到背后一股温暖。
有人扶住了她的后背,非常有力的双手。
她不由得回头过去,见到了张晋充满怜惜的双眸。
“张郎!”
徐芊芊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此时徐家已经大乱了。
愤怒的他们,打算将成山的丝绸全部烧毁。
围住徐光允和徐芊芊要钱,要赔偿。
张晋望着眼前的一切,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最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发生了。
眼看着未婚妻徐芊芊就要被这群西域商人淹没,他赶紧冲过去,将徐芊芊救了出来。
“来人,调兵过来,镇压场面。”
……
天涯海阁内。
沈浪这个渣男乐不思蜀。
他的手中此时拿着的,就是《天外流星》的秘籍。
真像一块板砖啊,只不过是玉制的。
沈浪看过那么多电影,看过那么多小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板砖样的秘籍。
这个秘籍非常珍贵,南海剑王因为他而崛起,从此之后这套剑法就被誉为天涯海阁的镇阁之宝。
但是沈浪却发现,天涯海阁这些教授对它的态度非常淡然。
就好像它和其他秘籍没有多大区别,就这么轻而易举放在了沈浪手中。
女学士玉娘的名字其实叫张玉音。
天涯海阁的一种学士中,她算是最年轻漂亮的了。
所以,也是最受欢迎的。
大家之所以称她为玉娘,因为她每次都自称老娘。
此时,玉娘挨着沈浪坐下,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比玄武伯爵府还要精致。
一开始沈浪还自己拿着吃,后来张玉音就用纤纤玉手喂他吃了。
“弟弟,你猜猜姐姐多大了?”玉娘问道。
沈浪望着她丰润美丽的脸蛋,侧着头想了一会儿道:“二十三点五岁。”
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这样胡说八道才显得真诚啊。
“咯咯咯……”玉娘笑得花枝乱颤,娇声道:“胡说,人家才十八岁。”
沈浪一愕。
咦?姐姐也你也懂这个?
旁边几个天涯海阁的教授看着这对男女,心中一阵阵叹息。
人心不古啊。
你张玉音十八年前就说自己十八岁。
现在还是十八岁。
你平时对我们什么态度?
呼来喝去,颐指气使。
仗着自己是天涯海阁的阁花,明明是最低级的学士,却如同老大一样。
永远恶声恶气,不知道礼貌为何物。
现在来了一个稍稍有点帅的年轻人,你竟然如此跪舔。
你的人格和尊严呢?
但这怎么能怪张玉音呢?
在天涯海阁内,她每天接触的都是老头,整整十几年了啊。
当然不是没有年轻人,但那些都是地位地下的学徒,作为学士当然要高高在上。
现在来了一个这么这么帅的年轻人,她当然会情不自禁。
换成一个男人十几年见不到年轻女子,看到母猪都会动情。
人家张玉音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
她真的一副十八岁的样子,雪白的玉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浪,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特别有趣,让她听得入迷。
旁边一个老学士实在看不过眼了,不由得咳嗽几声提醒,要注意天涯海阁的清高和体面。
“咳咳咳咳……”
张玉音转过漂亮脸蛋,杀气腾腾道:“你得肺痨拉?一边咳去。”
接着她回过头来,已经妩媚甜美,娇滴滴道:“弟弟你讲的好有趣啊,接着说,接着说……”
然后,她又拿起一块糕点送进沈浪的嘴里,玉指再一次不小心触碰道沈浪的嘴唇。
“弟弟,你其实不应该借阅《天外流星》剑法的。”张玉音娇声道:“南海剑王崛起之后,这些年来借阅它的武道宗师非常多,但是没有一个能够解读的。有一个大宗师甚至蹲在这里一年半,也没有能够将他解读出来。”
沈浪道:“这个大宗师是谁啊?”
张玉音道:“钟楚客,很厉害的一个剑术大家,不久之前才离开的。”
哎呀,好尴尬。
从来没有听大宗师提起过啊。
难怪他口口声声说木兰绝对破不了唐炎的《天外流星》剑法呢。
女学士张玉音道:“一百多年前,丘巨那对狗男女用了足足十几年的时间才将《天外流星》秘籍解析出来,可惜当时没有留下副本,否则姐姐就拿给你看了。”
沈浪细细地端详。
就仿佛随意研究的样子。
但是他的x光双眼和智脑,完全发挥到了极致。
一层一层地扫描,将里面所有的文字,图案,运气路线全部记录在智脑里面。
他再一次叹为观止,真是精密之极啊。
这么一寸厚的玉块,竟然有二百三十层,也就是说每一层的文字和图案,仅仅不到0.15毫米。
他实在无法想象,当年第一代南海剑王丘巨是如何将它一层层解析出来的。
之前沈浪听说丘巨夫妇用了十几年时间,他还觉得太长了,而现在他觉得,十几年能够解析出来实在太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