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靠近五皇子的脸颊,呼出来的酒气也不浓,应该没喝醉。
忽然,邹佩兰瞪大眼睛,难不成就因为许昭拒绝了他说的结亲,被气疯了?
否则为何会胡言乱语的说这些话呢?
都怪她,不该逗她的。
邹佩兰有些慌乱起来,其实对于当年丈夫把花束给了皇后,她是不妒忌的,就连身为女儿身的她,都对皇后喜欢不已,更何况男子呢?
再说丈夫这些年对她是真的好,婚前也许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婚后有镇北王,霍将军,甚至陛下做比对,丈夫的那些毛病已经是该的七七八八了。
她比京城那么多的妇人已经幸福很多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慌乱,放柔了语气,
“王爷,原来妾身在您眼里如此的完美,你在妾身的眼里同样的完美,是一等一的好男儿。”
只求你别吓人了。
五皇子沉默,脸不红,心不跳,故作淡定,“你等会,让我把想到的夸你的话都说完。”
邹佩兰,“……”
“你说。”
待到邹佩兰听完,嘴角抽搐,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道五皇子是想把这辈子夸人的话都说完吗?
等到终于说完了,五皇子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生活对他真的好无情。
他以后再也不胡乱送花了。
……
萧徴将聚会的男人都送走后,回到了凤仪宫。
许晗还没躺下,正看着边上摇篮里的小皇子,见萧徴进来,抬眸一笑。
萧徴心头一热,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累了一天,怎还没歇息。”
许晗勾着小皇子的手,轻声道,“等你呀,这边散的早,不累。”
萧徴喝了些酒,有些燥热,松了松衣领的扣子,有些懒散的靠在许晗的身上,同她一起看孩子。
当初娇娇出生的时候,两人也是这样靠在一处,看着孩子,如今经年过去,夫妻俩再一次体会这样的乐趣。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许晗看孩子,萧徴看她。
许晗开始还能无视这样灼热的视线,久了,也有些抵抗不住。
“怎么了?”她抬眸问道。
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是萧徴松垮的衣领,不仅仅是外衫,就连中衣的扣子也解了几颗,露出隐约的胸膛来。
他的脸色有些微的红,酒气淡淡的,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在衣衫下,让许晗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这些年,这个男人越来越有魅力,明知道无望,只要他在场,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是会把目光胶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她又轻声的问了句,声音有些哑。
“看你。”萧徴懒洋洋一只手支撑着靠在床栏上。
许晗轻轻的抽出被小皇子卷着的手指,起身帮着萧徴脱衣衫,萧徴不动,任她为所欲为。
“萧小徴。”
“嗯。”
“萧小徴。”
“嗯。”
明明他已经归了宗,也有了记在史书里的那个名字。
可许晗还是喜欢叫他‘萧小徵’。
就仿佛他们还是在那个遥远的年少,回不去的时光里。
记得当时年少,你爱谈天,我爱笑。
风在林稍鸟儿在叫。
我跨过时间的洪流,终于回到你的身边。
萧徴仰着头,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许晗解他衣衫的手顿了顿,低头,亲了一下,萧徴闲着的那只手搁在她的腰间,懒洋洋的移动着,撑起身子,咬了下她的唇,
“想了?”
许晗孕时两人虽没分开,但到后期,萧徴哪里舍得折腾许晗,两人已经许久没亲热过了。
许晗闻言,吃吃笑起来。
“哇!”
边上的摇篮里的小皇子忽然哭了起来,打断了两人渐促的气息。
许晗推开萧徴,转身走到摇篮边上,拍了拍小皇子,“乖乖,娘在这里。”
萧徴衣襟松散的半躺在床上,眉头紧拧,果然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想当初娇娇出生的时候乖巧极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他想要换一个孩子,不知道谁愿意换哦。
……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及至生命的尽头。
我们用尽一生,哪怕再位高权重,荣华富贵,不过是一间屋,一张床,平凡又不平凡的一生。
人生就是如此,有人站在山顶,睥睨天下,也有人立在低谷,仰望苍天。
曾经,我对你的仰望,就如同仰望自己的神祇,曾经失望过,迷茫过,消沉过,以为这辈子不过是行尸走肉。
原来,那不过是上天让我在恰好的年纪,碰上那个你,然后生同裘,死同穴,永生永世。
晗晗,我的十一娘,一百岁的你依然是年少的你。
萧徴百年情书。
(终)
新书已经开了《世有辛夷花,折枝为君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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