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姐。婢子今儿一早出去买点心，大街小巷都在说这事。听说，那赌场还开出了盘口，十比六。”
“哦？”徐婉真停了针，望着她问道：“谁十？谁六？”北衙军是他大哥做统领，她不免要关心一些。
青萝嘻嘻一笑，道：“京畿大营十，北衙军六。”
原来大家都不看好北衙军呢，徐婉真心里想着，问道：“这是为何？”
“婢子也不明白，只是在买点心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议论，说两军演武不光是个人武艺，要紧的事全军能上下一心。又说，北衙军里面都是权贵子弟，谁说都打小习武，但真到了战场上，讲究的是令行禁止。”
徐婉真点点头，原来如此。这盘口是赌场开出来的，定然是研究过两军的特性。
京畿大营那边都是军中精锐，又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常年都在训练状态。若论起听军令、团队协作上面，自然是要胜上一筹。
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出武正翔如鹰的身姿，徐婉真又觉得，北衙军这边未必会输。他大哥本就不是弱者，他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这么热闹的事情，桑梓听得出神，感兴趣的问道：“两军演武是个什么章程？”
青萝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两眼亮晶晶的，说这些八卦消息最让她兴奋。何况，她为了将这件事打听完整，足足站了两刻钟呢！
见小姐和桑梓都感兴趣，不枉自己站酸了两腿。
“这两家演武，据说是军中规矩，但多年未有过了。就是两方出同样的人数，这次的规定是一方一千人。在一个约定的地点，明刀明枪的杀上一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最后哪一方剩下的人数最多，哪方获胜。”
“啊？”桑梓一声惊呼，道：“那岂不是要死很多人？”
青萝慢条斯理道：“我问过了，虽然是真刀真枪，但用的是未开过刃的刀和没有枪头的枪。要是被砍中，就会在身上留下一个记号，这个人就算是死掉了。”
桑梓拍拍胸脯，伸手就去掐她，道：“你这个死妮子，就不能一趟把话说完吗？吓死我了！”
原来两军演武，就是在现代司空见惯的演习。徐婉真思忖着，问道：“这次是在哪里演武？”
青萝一边躲着桑梓的手，一边道：“北衙军定了时间，在下个月。京畿大营就定了地点，在他们的大营内。”
桑梓停了手，问道：“那岂不是没法观看，怎么会知道谁赢谁输？”
青萝道：“据说那一日，会在大营外面搭建一个场地，只要想去，谁都可以去看。”
徐婉真微微一笑，这一连串的事情，始于几年前的永乐伯嫡次子之死，在今年因刘祺然重伤而再次发酵。两军演武，无论结果如何，都一定不是终点。
更多的事情应该还在后面，不过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获知的了。
这种大事，定然会引得朝堂中各个势力蜂拥而动。只是不知道，到最后的得利者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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