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大菜。
一家人其乐融融。
看着拿着小木勺努力地挖着碗里的米饭,然后把米饭大半喂到脸上的一对儿女,冯永眼中全是笑意。
知夫莫若细君,关姬挟了一块肉放到冯永碗里,轻声问道:
“阿郎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心里高兴。想着我们全家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说到这里,冯永把肉放到嘴里嚼着,目光幽幽,心里的灭贼兴汉之意越发坚定。
晚食过后,准备安歇。
主母身体不舒服,夜里要阿梅陪睡。
所以冯永自然是睡到了李慕的房里。
李慕是在入冬前赶到凉州的,当时冯永与关姬正好领军向西巡视。
关姬有意安排李慕给冯永侍寝,自然是为了补偿一下她这些年来在南乡的贡献。
“南乡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
屋内本来就暖和,稍一运动,身上就出了一层汗,冯永赤着上身,半躺在榻上,开口问道。
“阿郎不必担心,妾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把所有事情交给幺妹去处理。再加上魏郎君是个厉害人物,在旁边也能搭把手。”
李慕没冯鬼王那体质,仅仅把被子掀开一会,就得重新裹上,缩到冯鬼王的怀里。
早在把李慕正式收入房中的时候,冯永就示意过李慕,让她注意培养幺妹,随时接南乡的班。
毕竟他不可能把她一直放在南乡。
凉州的工坊业务,要比南乡大得多,又是初创之时,交给李慕处理,冯永才会放心。
“魏容要帮我看着学堂,不能让他分心太多。虽说以后你主要是管凉州这边,但南乡你也要注意看着。”
“妾明白。这几年,妾带了不少管事出来,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忠心之人。幺妹只要按定好的规矩来,就不会出什么事。”
“这就好。”
摸了摸李慕的如云秀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李慕就开始睡了过去。
冯永轻轻下榻,又让庖房值夜的人烧了热水,冲洗了一下身子,这才悄悄地摸到另一个小院。
因为是刚从陇右搬过来不久,冯刺史对道路远没有在陇右时那般熟悉,脚下有些磕磕绊绊。
但总算是没有惊扰到侍卫……
好吧,也可能是侍卫也已经习惯了。
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闪身进屋,把门闩好,再轻手轻脚地摸到榻上。
榻上的人儿极是默契地掀开被子,把冯鬼王裹了进去。
“怎么还没睡?”
“等你。”
“万一我不来呢?”
“那就一直等。”
张星忆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冯永的衣领,凑到跟前死命地嗅了嗅,没闻到什么异味,这才重新躺下去,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没把别的女人的味道带过来。”
冯永嘿嘿一笑,手上不停,不一会儿,就从被子里丢出几件衣物。
“霍弋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打算举荐他任酒泉郡太守,你说怎么样?”
张星忆不满的声音响起:“怎么不是在军中任职?”
“太守不是更好吗?霍弋领军治民,皆有可观之处,光是领军,太过浪费其才能了。”
“一郡之地,亦有郡兵,霍弋当了太守,也可以领军嘛……”
“呸!郡兵和你麾下的士卒能一样吗?”张星忆踢了他一脚。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知道,霍弋能当太守其实也不错。
全大汉才多少个太守?
霍弋现在这个年纪就能任一郡太守,前途算是出来了。
张星忆哼哼唧唧了一阵,两人很快就开始情热如火。
黑暗里只听得张星忆突然吃吃地笑道:
“阿姊怎么回事?这一路不是陪着你吗?看你这急得……”
“嗯,她怀孕了,不能同房。”
屋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
“咚!”
“叭!”
……
“你轻点,干嘛呢!”
“滚!”
然后冯刺史从榻上被人踹了下来。
卧槽!简直不可理喻!
冯家正室怀不怀孕,需要别人批准吗?
关大将军在冯府一言九鼎,又不需要像阿梅和李慕那样,有那么多顾忌。
冯刺史骂骂咧咧摸索着衣服。
“你干嘛?”
“回去睡觉!”
冯刺史没好气地说道。
“不许走!”
榻上突然又伸出一只胳膊,攥紧冯刺史的衣服,用力把他向榻上拉去。
“你又发什么疯?”
冯刺史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咬着牙低声问道。
“她都第二次了!我呢?什么时候?难道还要在阿梅和李慕后面?”
张星忆坐起来,双手狠命一拉,“哧啦”一声,直接就把冯刺史身上的衣服扯掉了。
“你疯了?”
“我当然疯了!她逼我的!”
张星忆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把冯刺史身上的衣服扯掉,直接把他推倒在榻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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