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麾下将士却如此精锐,那就更显得罕见。
只是很明显,大谷口这一战,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都要出名了。
眼看着摇摇欲坠,偏偏就是屹立不倒的最后一块高地,司马懿吐出一口气:
“让他们退回来。”
鸣金声起,最前线的魏军如闻仙乐,再一次狼狈地从高地上退了下来。
“太傅,末将请命,亲自领精兵,替大军攻破此贼!”
司马懿身边的部将,心有不甘地纷纷请战。
明明就是眼看着似乎最后一冲就能破阵的西贼,偏偏是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往上冲,又一次又一次地退回来。
不少人心里已是窝了一肚子火。
“破肯定是能破的,但什么时候破,那就不一定了。”
司马懿盯着仍在飘扬汉军大旗,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贼子的防守力度,远超前几日,如果说,我们能击退谷口两边山头的贼军,是因为他们没来得及做准备。”
“那么我怀疑,我们能这么快地攻破贼子的外围营寨,是对面主将有意而为之。”
听到太傅这么一说,魏军诸将不禁面面相视。
有人壮着胆子,提醒道:
“太傅,将士们攻破贼军的营寨,也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那与眼前相比呢?”
司马懿举手指向王平所在的方向,“若是贼军从一开始,就防守如此严密,你们能这么快攻得下么?”
诸将有些愕然。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太傅的意思是……”
“贼人是在示弱,要把我们拖在这里!”
司马懿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们这是在给晋阳城拖延时间!”
说到这里,司马懿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太傅,”底下的人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支贼军,岂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玉石俱焚之心?”
这可能吗?
司马懿摇了摇头:
“不需要全军,只需要主将,以及底下那些将校,就够了。”
至于那些士卒,有主帅立下决心,有将校带头,在陷入眼下的危局中,难道还有机会逃走?
司马懿说完,脸色越发阴沉。
在轻松破壶关而入上党,各地闻风而降,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就是自己,都在无意间,起了不该有轻视之心。
王平此人,十有**,就是冯永特意安排在并州的重要人物。
司马懿深吸了一口气:
“留下三千人,看住他们,其余的,随吾绕过去,攻打晋阳!”
“可是太傅,三千人,恐怕看不住他们。”
“我观察过了,如今汉军能战者,不会超过两千人,其中还有不少人是带了伤。”
司马懿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诸将:
“不需要围死他们,只要他们不影响大军继续前行就可以了。”
大谷口这里,不少水流从群山里出来,王平挑选安营扎寨的地点,自然是要保证取水的方便。
若是想要完全围死这支汉军,逼得他们无力再战,少说也要再花上三五天时间。
但在司马懿洞察了王平的打算之后,立刻就明白过来:
时间已经不多了!
以冯明文以往的作战风格,还有司马懿自己在汉军铁骑身上得到的教训。
他笃定,汉军定然是要利用骑兵的优势,前来增援。
从长安到太原,虽说有不下于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路程。
再加上战报的传递,也需要一定时间。
但留给自己的时间,最多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司马懿相信冯永有这个能力。
因为司马懿自己就干过八日急行一千二百里的事情。
以己度人,料敌从宽,半个月是司马懿留给自己最极限的时间。
对于他来说,这支汉军,已经耗费了自己了太多的时间。
想通了这一点,司马懿当机立断,决定马上放弃继续在这里与王平纠缠的打算。
“现在,马上,立刻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晋阳城的消息!”
“喏!”
ps:
大西北下雪啦,而且是大雪,漫天的风雪,我不觉得冷。
都说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我在这片土地上奋斗了何止十年?
但看着快要烧湖的这锅粥,心很凉,凉透了。
我真的很想哭。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破防了。
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身心俱疲,请诸位读者老爷们见谅。
我某某郑重承诺:虽然无法保持速度,但肯定会把这本书认真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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