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天行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也就是李修元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酒楼里跟那疯女人动手,换你试试?”
莫说师爷,连眼下的司徒天行,自问也不敢。
毕竟他算是有境界,却没什么修为,眼下的他只想着一天天熬下去,将一些修为打磨到最终的那一层境界上去。
世间的风风雨雨,他是绝对不会去掺和。
说完放下手里的书卷,抬脚往客堂外走去,一边说道:“你去叫一队护卫,随我出城?”
师爷哈哈一笑:“大人不吃午饭?”
司徒天行骂道:“吃个屁,他们火烧眉毛在街上打架,也不想想我这个做城主的最后要如何收场?”
师爷点了点头:“这事怕怨不得李修元,遇到这样的女人,怕谁都躲不过去。”
站在树下,李修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跟一脸怒容,随时都有可能暴走的慕容天霜回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一个无名之辈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他还要去天云山,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眼前这个女人。
雪原圣雪的那些家伙知道,但是,只要欧阳重明不来,换成是欧阳轩和欧阳漫雪,两人便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等到四天圣地齐聚之时,他便无须再隐瞒下去。
听到这里,慕容天霜眉头微皱,冷冷说道:“一个无名的小卒,也想挡下我的脚步,也想掀翻四大圣地的尊者长老?”
“你又想多了!”
李修元冷笑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尊者,我何时想要挡下你的脚步,好像是你跟我过不去,我几时招惹过你们?”
站在远处的神算子更是叹了一口气,嘴里呢喃了几句。
一帮修士商人,连着酒楼里的伙计都快要疯了,两个家伙在酒楼里过了一招,竟然飘身来到街边拉起了家常?
既然不用拼命,为何不坐在酒楼里喝酒聊天,非得跑到这楼下?难不成,树下比酒楼里要凉快一些?
李修元的话还没有说完,继续说道:“就算你欠了宇文天成的人情,关我屁事?是不是有一天我欠了某个人的情,就要去找你徒儿的麻烦?你是不是白痴?”
话虽如此,他的神识却落在了慕容天霜的剑上。
司徒天行已经往城外而去,不到天黑不会回来,就算这女人一会发疯冲到城主府,也没有人理会她。
看着慕容天霜若少女一般纤细的玉手,却握着一把杀人的灵剑,李修元忍不住想骂人。
若不是看在慕容芷兰跟百里云烟的那一点情分,他现在就想在楼兰的街边,跟这女人大战一场。
他相信,只要这女人重伤之下,只怕无极圣地也来不及再派一个尊者前往天云山了。
听到眼前的少年一再骂自己是白痴,慕容天霜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冷漠,渐渐地有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那就迎接我的怒火吧!”
眼见一场打斗无法避免,李修元话锋一转,冷冷地说道:“说了这么多废话,要动手就快点,我一会儿还要赶路回家。”
慕容天霜冷冷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李修行。
手里的灵剑轻轻地抖动,发出一声清鸣,一声呵斥:“你也知道我要出剑了?还是你怕了,想要低头求饶?”
李修元摇摇头,冷冷的回道:“我从来没有跟人低头求饶过,打不过,我不会跑路?你当我也是白痴不成?”
神识之中,看着慕容天霜这张冷若冰霜的面容,李修元一身战意已经到了顶点。
抬头望着天空的黑云,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
不当下冷冷地喝道:“记住,你一旦向我出剑,之后就别怪我无情!”
慕容天霜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还不配,你算什么东西?”
李修元冷冷喝道:“记住你以大欺小,仗势欺人,要不了多久,你也会尝到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慕容天霜没人说话,只是静静地往前踏出一步。
李修元手里的那张纸剑此时已经快要捏出一滴水来,或者说,他手里摇晃的蒲扇已经快要着火了。
慕容天霜看着李修元风中凌乱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留下这瞎子一条小命?还是一条手臂?
上前一步,冷冷喝道:“别以为你了解一些隐秘,便可以试图威胁一个圣地的尊者,那都没有什么用处。”
李修元摇摇头:“一个所谓的尊者,很可怕吗?”
神算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天要下雨了,再不动手,你就要湿身。”
“让我看看你的剑吧。”
李修元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黑云,想着自己究竟会不会湿身,这女人一会儿发疯了怎么办?
堂堂的圣地尊者,好大的气派,倘若输在一个瞎子手里,会不会让酒楼外的一帮闲人,整整笑话十年?
一时间,慕容天霜眼里杀光意渐浓,一道让人心悸杀气瞬间往李修元身前蔓延而来。
冷冷地说道:“看了我的剑,它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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