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秋水的一番劝说之下,西门听雪跟王怜花最后决定,将儿子的亲事改为跟公主皇甫青梅的订婚宴席。
因为他没胆子先斩后秦,这亲事最终还得回到府城的大帅府去办。
皇甫青梅倒是一副大咧咧的模样,她本来千里迢迢杀过来,就是为了西门孤星。这下好了,新娘一跑,倒是坐实了她跟西门孤星的关系。
只是一想到自己剑斩了城主府的大门,这会心里倒是有了一丝的歉意。
王怜花和西门听雪从心里还是更喜欢眼前这个小魔女一些,只是儿子死活闹着非陈姗姗不娶不得已才同意。
能跟府城大元帅做亲家,谁家父母不乐意?
只有李秋水最开心,因为她发现自己做的嫁衣,便是穿在皇甫青梅的身上,也不差一分。
一番打闹之下有了决定,西门听雪让人将城主府前的垃圾清理干净,跟花厅的宾客说婚宴继续,只是改了一个名为订亲宴。
而一干宾客听说新娘变成了府城大元帅的公主,哪里愿意离开,纷纷表示要喝完喜酒再离开。
这会最想走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皇甫青梅,另一个就是李秋水。
因为两人都想跑去李修元的酒坊蹭酒喝,今天酒坊开张,喝酒肯定不要钱。否则一杯酒下去,可是要十块灵石啊。
......
荒原之上,已经奔跑了一夜的陈姗姗这会正靠在树下歇息,便是她不歇息,这跑了一夜的角马也得歇息。
一人一马喝了水,吃饱了肚子,她正抚着胸口喘气。
心道若不是李修元前来定安城,这会的自己恐怕就得跟那西门孤星成亲的......
叹了一口气,心想回去以后怎么才能报答李修元的救命之恩。
她已经离开定安城将近八百里地了,用不了二天,就能回到长城。
回到长城,她决定再也不来蛮荒冒险了。
倒不是怕死,而是她所经历的一切,比死还可怕。
正想着心事的他,忽然看到离她不远的地方的一队骑在马上的黑衣人冲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冲到了她的眼前。
正想拔剑相向的陈姗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末将见过小姐。”
陈姗姗抬眼望去,却是身着黑衣的陈光明带着数十长城修士冲了过来。
“李叔,你怎么来了?”陈姗姗见到陈光明,如同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般,眼中有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陈光明上前看着她轻声说道:“回来就好,你父亲这些日子可替你耽心啊。”
陈姗姗拭去脸上的泪水,笑道:“他不是派了李修元来吗?何必再替我们耽心?”
陈光明点头笑道:“没想到李修元真将小姐救了出来,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他人呢?”没有发现李修元,让陈光明的了不好的预感。
陈姗姗轻声回道:“那家伙救了我之后就离开了,他说要去府里看看,让陈叔不要替他操心。”
陈光明一听,忍不住摇头苦笑:“这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家伙。”
“难道说李修元在长城里还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陈姗姗刚来长城就跟李修元分开,她还不知道李修元在长城发生的事情。
“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去后问你父亲吧,若是没事,我们现在就启程吧?”陈光明也怕在路上再起事端,只想尽快回到长城。
......
未时将近的酒坊,屋外知了开始鸣叫,屋里的李修元守着一壶清茶,桌上铺着一卷经书。
首日开张,只是卖了一些原来掌柜的酒,和自己最便宜的黑豆酒,至于更贵的酒,眼下定安城修士还不知道。
他也不着急,只想慢慢地熬上一些日子,一边卖酒一边磨炼自己的心性。
在定安城他不敢明目张胆地练习符文,但是抄抄经书想必不会有人注意。他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酒坊掌柜。
另一方面,他一直没有等到城主府传出的消息,也不知道新娘不见了,城主父子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还有就是想着一大早离开说要去城主府杀人的皇甫青梅,这个来自府城的女子,难道今天也要去城主府闹事不成?
对李修元来说可是双喜临门啊?若不是怕沾上是非,他还真想去城主府瞧上一眼。
今天的定安城主府,想必是最热闹的一日吧?
正自想着,店门外传来了李秋水的笑声:“我说小掌柜,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悠闲啊?守着一壶茶,还能提笔写诗?”
李修元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女人,淡淡地笑道:“李掌柜今日里可喝到城主府的喜酒了?味道如何?”
李秋水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咯咯笑道:“准确的说是喝了一杯惊酒,那城主府的酒哪有你这酒好喝?”
李修元一愣,看着她笑道:“何为惊酒?说来听听。”
李秋水叹了一口气,笑道:“这事还得从那个来自府城白衫女子说起......你没见,那女子可是二剑就将城主府的大门劈碎了一地......”
李修元一听乐了,不仅新娘不见了,还来了一个闹事的女人。
“那女子我认识,昨天还跑到我这店里寻酒喝呢。”李修元看着李秋水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