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冷岩!”夜无语冷冷地说。
“四师弟,二十多年未见,还记得大师兄我呀!”冷岩笑着说。
“冷岩,你早已被师父逐出师门,你我就不必再以师兄弟相称了。”夜无语冷冷地道。
“哈哈!说的也是。那么夜大侠,今日就让冷某来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功吧!”冷岩狂傲地说。
他话音刚落,史之法便示意擂台上的其他人全部退下,四位逸兴使者便拉着神色复杂的齐阳下了擂台。
适才因狂侠的现身而喧闹起来的会场也再次恢复平静,众人期待着这场象征着中原武林与西域武林的大对决。
冷岩一身玄色衣袍,衣袂在风中飘动。他看着夜无语,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哪里像是正准备与高手决斗。
而反观夜无语,他则是一身淡紫色的西域服饰,未束的长发随风飘扬,双目死盯着眼前的对手。
突然,夜无语一声尖啸,拔出背在背后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上前。
冷岩也毫不含糊,拔出暗卷在腰间的软剑应敌。
灵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一黑一紫两道身影,双方出手都是极快,快得她根本看不清二人的招式。她转头看向擂台下被东使拉住臂膀的齐阳,只见他神色凝重地看着擂台之上,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担忧。
当灵儿将视线再次投向对决中的二人时,二人已交手过了百招,胜负未决。二人的实力相当,再打下去恐怕也难分胜负。
时间慢慢地流逝,擂台上的身影时而分开,时而交错,看得灵儿有些眼花。擂台之下,会场出奇地安静,武林人士皆屏息注目,生怕惊扰了交战中的二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已从刀剑技艺的比拼晋升到内力的对抗。只见冷岩力贯软剑正与夜无语的宝刀相抗衡。剑是闻名江湖的殉天神剑,刀是闻名西域的斩魂宝刀,两柄利器皆是兵器中的极品,锋利异常,坚不可摧。然两者相见,必有一伤。此时,刀剑均被贯以强劲内力,二者相触并无损伤,但一旦一方内力耗尽,刀剑必毁其一,而刀剑毁,人亦亡。
众人明白这场比试已经到了殊死相搏的时刻,两人中必有一死。
时间仍在悄然流逝,对抗中的二人均已汗如雨下,濒临强弩之末,这场对决胜负即将揭晓。
这时,史之法飞身跃上擂台,朗声道:“中原武学与西域武学各有千秋,两位又何必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今日老夫向二位讨个薄面,就此收手,如何?”
冷岩和夜无语哪有闲暇应答,史之法也没有给他们应答的机会,便两掌运力在胸前比划了起来。
在场的几位年长的掌门人皆是一惊,知道史之法使用的正是他二十多年前震撼武林的“向阳混坤掌”。
一道强劲的内劲自史之法的掌间发出,生生打断了冷岩与夜无语之间的对决,他们二人同时被这道强劲的掌法击退数步。
见二人就此分开,全场的众人才放松了紧绷已久的神经。
逸兴东使与逸兴南使已飞身过去,分别扶住了冷岩和夜无语。
夜无语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血迹,恨恨地挥开逸兴南使的搀扶,向前一步道:“狂侠冷岩果然名不虚传。”
冷岩狂傲一笑,道:“夜大侠过奖,阁下的‘月冥神功’第七重已修炼得炉火纯青,冷某佩服!”他任由逸兴东使搀扶着,也未去擦拭嘴角溢出的鲜血,正如江湖传言中那般随性,无惧世人的眼光。
“今日见识到两位的绝顶神功,乃老夫及在场各位武林同道之幸。”史之法道。
“行了,行了。你们中原人都这么啰嗦吗?”夜无语不客气地打断史之法的话,说,“夜某前来中原,还有一事,便是奉家师之命递上战帖。”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给一旁的逸兴南使。
从逸兴南使手中接过信函,史之法通阅后说道:“月冥老人代表西域武林向中原武林下了战书,约定明年重阳于天山绝顶峰挑战中原高手。中原与西域将分别派出五名年轻一辈的高手作生死对决。”
此言一出,整个会场沸腾了起来。
“怎样?中原武林可敢应战?”夜无语讥讽地问道。
“自然应战!”
“咱们中原武林还怕了他们西域武林不成!”
“到时定让他们瞧瞧咱们中原武林的厉害!”
“不错,不错!”众人皆斗志高涨,纷纷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老夫便擅作主张替中原武林接下了这个战帖。”史之法道。
“嗯。任务完成,夜某告辞。”说完,夜无语毫不停留,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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