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隐约想起来,天通的幕后支持者里,似乎确实有一名复姓皇甫的金丹——当然,他也不是很确定,毕竟天通内部的很多事情,是不会对外公布的,这属于商业机密。
所以他终于不再坚持,转身就走,“我已经说了,我并不负责这个业务。”
孔紫伊身子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发话,“业务不对口,你为什么要横加干预?”
“我是坊市元老,”白元老理直气壮地回答,“发现一些异常的问题,我有资格、也有责任提出合理的建议……甚至质疑,这是坊市赋予我的权力!”
孔紫伊冷冷一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放弃了继续质疑的权力?”
白元老很想说一句“我没有放弃”,但是对方的阵营里,起码关系到了两名金丹,他想嘴硬,也没那胆子——他相信,只要自己还要坚持质疑,绝对会被对方强行押着去看现场。
压力太大了,他不想让自己继续被动下去,所以他正色回答,“我已经提出了质疑,但是我也说了,这不是我的业务,所以我只是希望坊市能坚持相关的原则。”
“你说得没错,”孔紫伊微微颔首,然后脸一沉,“但是你应该知道,你……惹恼我了!”
白元老被她这话吓了一跳,虽然他心里确定,自己的言语有点冒犯太清派,但是……也不至于惹恼吧?所以他硬着头皮回答,“我只是尽了一个元老该尽的职责,我是为了坊市好。”
“为了坊市好吗?”孔紫伊冷笑一声,“卢家这些人欺行霸市、欺压良善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我明白地告诉你……你既然选择了与太清为敌,就要考虑到后果。”
白元老硬着头皮回答,“卢家有欺压良善吗?这种情况我并不掌握……不是我的职责。”
“白元老,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冯君笑眯眯地发话,“太清弟子办事,你都要阻拦,说坊市不许打斗,那么卢家兄弟在坊市上打斗,甚至杀人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白元老顿时目瞪狗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真的是无解。
所以他只能狠狠地瞪此人一眼,“我做事一向顺应本心,却是无须向你解释。”
总不可能你也有金丹背景吧?
皇甫无瑕却是笑了起来,满脸的幸灾乐祸,“白元老,我建议你好好说话,冯上人才是最难惹的……当然,你不信的话,那就随意了。”
白元老顿时傻眼了——这个才是最难惹的?拜托,你们这一行人,都是怎么聚集起来的?
孔紫伊却又冷冷地发话,“白元老,我已经说了,咱们的事情……没完!哪怕你放弃元老的身份举家迁走,我也不会任你逍遥的。”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喧闹声,却是杜问天单枪匹马冲到了卢家的赌场。
杜问天在晋阶这几年,被卢家欺负惨了,当然,一般情况下也只是言语上的欺压,顺便勒索点钱财——毕竟他也是出尘上人了。
但是杜问天的感觉是,我晋阶出尘期之后,被欺负的次数反而更多了——原本我是该高兴的啊,怎么就变成了郁闷呢?
所以今天决定清算卢家,他真的是释放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热情。
卢家除了卢宅,还有诸多的产业,比如说赌场、典当行什么的,甚至在郊区还有大片土地和庄园,只不过卢宅是平常待得最多的地方——毕竟这里靠近核心区,各个行业聚集,也是卢家的生财之地。
接下来整整一天,冯君等人都在肃清卢家的势力,很多卢家的财富,他并不过问,倒是跟卢家沾边的人和事,被他们清算了不少。
坊市对他们采取了纵容的态度,这导致很多吃了卢家苦的人,都跟在他们身后,对卢家的产业疯狂地打砸和劫掠,更有不少人混在里面滥竽充数。
不过高韬处理这些事,还是很有经验的,他调集了大批的巡查,甚至还调了一些战修前来维护场面——原则上是不许别人打砸卢家的产业,除非是著名的苦主。
然后他才发现,著名的苦主……也真的很有不少。
然而就算这样,他还是斩杀了十余个趁火打劫的混混,很好地稳定住了局面。
当天晚上,元老会的首席元老想邀请冯君、皇甫无瑕和孔紫伊一起晚餐,但是三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且委托杜方回代为接触。
其实委托天通更合适一些,他们的专业人才更多,不过考虑到十方台的因素,还是找了一个相对居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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