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脸一沉,冷冷地发话,“我不管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是什么身份,现在马上给我降落到地面,勿谓言之不预……高韬你在做什么?”
他终于发现了地面上的高总管,忍不住大声发问。
“我在阻止巡查靠近,”高总管同样大声回答,“大家听好了……太清弟子办事,无关人等退避,免得误伤!”
白元老气得头皮都要炸了,我才说了“不管什么身份”,你就说“太清弟子办事,无关人等回避”……这算是光速打脸吗?
说实话,对坊市来说,四大派的弟子比五台弟子还要难惹。
白元老看一眼还立在空中的几人,有心重复一遍,却觉得没啥威力,直接动手吧,他还真有点犹豫。
所以他又将目光对准了高总管,事实上,他跟高韬的关系就不怎么样。
他冷笑一声发话,“我怎么没听说,太清弟子可以随便在坊市动手?高总管你这么擅作主张,是依照哪一条哪一款?”
高韬此前就有所听闻,卢家三兄弟之所以能在坊市上搞风搞雨,跟白元老的支持不无关系,现在他终于判明了这一点。
不过他也不想跟元老对着干,所以终于出声解释,“普通弟子当然不能随便动手,但是人家若是拿着监察真人的令牌,我是拦不住的。”
“监察真人的令牌?”白元老闻言,顿时就觉得头皮一麻,“你确定是监察真人,不是普通真人?”
坊市的发展,是离不开其他力量支持的,但也要接受监管,比如说四大派,每派都有两个真人负责监察,而五大台每台就只有一个监察真人。
简而言之,太清九大金丹里,只有两个监察真人,而季不胜虽然也是天心台的真人,但他并不是负责监察的那位——他肩负着巡察责任,也是到处游荡,却主要是巡察自家弟子。
当然,一般来说,那么大一个太清派,九大真人一共九块令牌,随便一块都是不得了的。
别说监察真人的令牌了,随便一个太清弟子拿块令牌去坊市,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高总管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白元老,我敬您是元老,但是咱坊市也有规矩,各司其职,您可以建议免了我对巡查的代管,但是目前我负责管理,您就不用多费心了。”
白元老被噎了一个半死,然而,他还真没办法强行干预高总管的操作。
不过他匆匆赶来,绝对不会被这句话堵回去,卢家三兄弟跟他有很深的利害关系,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开——要不颜面何在?
说不动高总管,他回头又打量这一帮动手的上人,沉声发问,“谁拿着真人的令牌?”
听到这话,一向彬彬有礼的孔紫伊直接原地爆炸了,“这么大的人了,不懂事吗?你对真人的尊重……就是这么体现的?”
得,不用别人说啥了,白元老已经非常确定,这位绝对就是手持真人令牌的主儿了。
对方出尘五层,自己出尘六层,修为相差不大,你是太清弟子没错,但我也是坊市的元老,不管怎么说,你难道不懂得敬老吗?
他沉着脸发话,“真人我自当尊重,但问题在于……你不是真人。”
这话也没毛病,季不胜虽然不是监察真人,但是他去秋辰坊市的时候,坊市的管理处也召集人手去恭迎,还顺便将坊市戒严了。
不过不胜真人没有领情,非常低调地来了,甚至还因此遇上了去郊外躲清静的冯君。
“因为我不是真人?”孔紫伊笑了,非常冰冷的笑容,然后她拿出一面令牌来晃一晃,“你听说过,什么叫见牌如见人吗?”
下面防御阵里的卢家兄弟见了这一幕,全身是止不住地打哆嗦,尿都快吓出来了——我们不过就是在一个小坊市里,随便赚点小钱花,用得着扯出这么大的牌面吓唬人吗?
白元老既然已经跟孔紫伊怼上了,索性心一横,“见牌如见人,那是你太清自家的说法……还有,你这令牌可否借我一观?”
孔紫伊眼睛一眯,冷冷地发话,“别做梦了,我给谁看,都不会给你看!”
这一刻,她终于展示出了太清弟子的霸道和傲慢,当然,做为两个金丹真人唯一的外孙女,她原本就可以比同门师兄弟更傲慢的。
紧接着,她又出声发话,“杨道友,破开防御阵……若有阻拦者,杀无赦!”
这场战斗,发号施令的人本来不是她,但是她既然恼了,就打算接下这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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