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马上进来几个宫女内侍,竟然帮他穿衣,还有人送上洗面水和毛巾等物……
卧槽!
沈安什么都不动就完成了穿衣和洗漱,一时间被这个待遇给镇住了。
太那个啥了啊!
他晕晕乎乎的出去,发现自己身处皇宫之中。
王崇年顶着一脸讨打的笑容出现了。
“见过待诏,大王那边在写文章不能来,说是让待诏稍等,晚些一起喝酒。”
沈安打个哈欠,觉得精神很好,就调侃道:“他是想寻个喝酒的由头吧?”
王崇年堆笑道:“是呢,圣人还不许大王饮酒。”
沈安点点头,“带某去看看。”
两人一路过去,王崇年低声说着趣事,沈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到了赵顼兄弟读书的地方,就听到里面有人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要中正,心中无私,谦逊听从建议。不可冲着臣子发火,这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皇子所为……”
这个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高昂了起来:“方才臣只是说了些杂学的不好之处,大王就语出不逊,若是以后臣子进谏,大王也是这般吗?若是如此,那臣当建言官家,早日把那杂学被废除了,把那沈安赶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得入京……如此……”
王崇年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带着沈安来这里。
沈安的眼睛在喷火,鼻息咻咻。
王崇年低头,见他双拳紧握,顿时就心慌了,“待诏……”
嘭!
沈安一脚踢开了房门,室内三人,赵顼愕然,赵颢好奇,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目光冷冽,喝道:“滚出去!”
“滚尼玛!”
沈安大步过去,劈手一巴掌就打的男子一脸不敢置信,随后一脚踹翻了他,骂道:“老子在沙场血战,后面竟然有人捅刀子,今日不打你个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何这般红……”
沈安揪起男子,一拳就打他的满脸喷血,真的像是桃花盛开,随后一阵暴打,等结束时,男子的脸肿胀的连自家老妈都认不得了。
“安北兄!”
沈安一系列动作快若闪电,赵顼刚走过来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这事儿……”
赵顼苦笑道:“这是先生。”
赵颢崇拜的看着沈安,说道:“大哥,他竟然敢打先生?我早就想动手了,只是不敢。”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要果断,遇到欺压不要畏缩,要果断的反击!”
赵颢赞道:“待诏果然是男儿秉性,让人敬佩不已,只是……这位先生德高望重,你今日殴打了他,朝中的臣子们怕是要怒了……怒不可遏。”
沈安指着男子问道:“他德高望重?”
赵颢点头,认真的道:“外间好些人想拜他为师,可他从不答应,后来有人说他大才,爹爹令人去请了两次才请来。”
“诸葛亮旧事而已,自抬身价。”
沈安不屑的道:“打了就打了,可有好酒?”
赵顼回头,外面的内侍宫女们马上作鸟兽散。
消息肯定会随后散播出去,赵顼想了想,就没了喝酒的兴致。
“别担心这个。”
沈安低声道:“特么的!这次立功立大发了呀!”
赵顼愕然道:“封爵啊!”
沈安一怔,随即捶胸顿足的道:“是啊!某只想到了升官,却忘记了封爵,本来能成侯的,这下完蛋了。”
赵顼叹道:“这些你亏大了。不过国舅也好不到哪去,外面的人听闻国舅杀敌立功,都不肯信,气得娘娘一整日都没吃饭……”
老曹?
你也有今日啊!
沈安想捧腹大笑,最后还是憋着,然后眼珠子一转,诚恳的道:“如此某有个办法,定然能让相信,只是去做的人要大胆些。”
“你尽管说来。”
能安抚住曹太后就是大功一件,赵顼正想用功劳来换取经常出入宫中,所以别说是大胆,杀人都行。
沈安低声道:“国舅带着大队在后面,你派些人出城……”
……
赵曙正准备吃午饭,高滔滔作陪,两口子气氛温馨,旁人自然无法插足。
“刚才御医说了,说沈安这是劳累过度,还受了寒凉,弄不好老来就会有病症。”
赵曙看着眼前的饭菜,突然觉得和平不易:“有人说他太年轻,要压一压,可此次他立下了大功,我却不能视而不见,否则规矩何在?”
高滔滔说道:“该如何就如何吧,再说……若是不成,等十年后,二十年后,他的子女也大了,官家……”
“咦!是啊!”
赵曙笑道:“他不行,可他的子女却行。等以后从中挑选一个,或是嫁,或是娶,总能把两家人变成一家人。”
这就是消弭权臣的手段,赵曙想通了这个,不禁胃口大开。
刚吃到一半,陈忠珩出现在门口,赵曙叹道:“何事,说吧,隐瞒着我更难受。”
陈忠珩一脸沉痛的进来,说道:“官家,沈安在庆宁宫打伤了王墨。”
赵曙的嘴角轻颤着,问道:“没听错?”
陈忠珩悲痛的道:“没错,说是脸都肿胀的认不出来了。”
“嘘!”
他以为赵曙会勃然大怒,然后召来沈安处置。
可赵曙却长吁一口气,然后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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