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长脖子,瞧了瞧,心生一计。
扯着大黑狗的狗绳,撒腿往屋里跑去,很快折返。
楚妗安跑到颂钵面前,老黑这一路被她揪的直翻白眼。
她手里攥着的打火机,望着地上的颂钵,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
“外卖你吃,苜蓿草你也吃,火你总不能吃了吧!今天就用你祭天!”
这闹鬼的物件,还是烧掉为好,不知能不能烧化。
她想着便拿起一旁去年没烧完的玉米秧,用打火机点燃,刚要扔进去。
耳边传来“嗡”的一声,楚妗安动作一顿,头皮一麻。
颂钵的声音,空灵澄澈,感觉灵魂都要被拔出来了。
她低头就见颂钵里出现一块方方正正叠得整齐的布,还有一个银白色奢华的头饰?
楚妗安的手猛地拐了个弯,好险,差点给一把火烧了。
她捡起布和发冠,将烧着的玉米秧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她提着破布子展开,放在眼前翻看,却不慎将打火机掉入颂钵,发出清脆的响声后眨眼间不见了。
“哎卧槽!您真是饿了!打火机都吃?”
楚妗安已然麻木,这一日发生了三件这般离奇之事,就算此刻从颂钵里爬出一人,她都不会觉得惊奇。
没什么好怕的,都是同类,大家都是鬼。
她是新物种,穷鬼。
罢了,她现在更好奇被吐出来的东西!吃她那么多东西,竟然还能吐出来不一样的。
她拿起来快速浏览,一个字都未看懂。
这歪七扭八的,是……甲骨文?
让她一个理科生来看甲骨文,岂不是太强人所难?
楚妗安愁眉苦脸地瞅着这写得满满当当的布,撒腿跑回家,扭头往楼上跑,回到住宅房间,用手机扫描后,上传到电脑上查询翻译。
片刻后,她倒是看懂了!
写信之人名为祁渊,中间有部分字眼晦涩难懂,电脑都无法翻译,但大体意思是他那边正是朱夏,却天降大雪,连续下了三个月,缺衣少食,灾象横生。
楚妗安瞥了眼放在电脑桌旁的温度计,室内温度36度,正值盛夏,那边的时间倒是和她这边差不多。
这不就像是末世中的极寒嘛,大夏天地下暴雪,百姓流离失所,无饭可食,连观音土都没得吃,只能啃雪。
所以现在他想要寻求食物,讨要粮草,等待物资救命,还有就是他那里下雨了?
楚妗安满心疑惑,下雨谢她作甚?
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她那会儿丢了外卖,神志不清地报复颂钵,拿着高压水枪攻击来着。
跟那场报复有关?
她这边用高压水枪,那边就哗哗下雨?
她尴尬地挠了挠鼻子,行,倒是大概明白了,对面不是鬼,是人。
这玩意吞了她的外卖,不仅未道歉,还点上物资了。
呵,别以为叫她神女,她就能原谅它!
楚妗安拿起旁边的发冠仔细端详,刚拿到时冰冰凉凉,现今倒是变得有些温热。
她突然沉默。
这边三十多度,而另一边不知零下多少,房屋都被大雪淹没了。
楚妗安秀眉微微蹙起,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外公的世交,做古董生意的裴爷爷发过去。
裴爷爷看着她长大,自从她家出事后,一度想要把她接过去,却被她委婉拒绝了。
裴爷爷是古董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不会看走眼,并且定价准确。
消息很快回复,没一会儿,手机响起提示音。
楚妗安点开微信,看了眼消息,整个人差点激动得跳起来:“夺少?!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五百万!!!”
裴爷爷知晓她经济拮据的状况,回复消息希望能收这个发冠,想放到他们公司召开的拍卖会上,若是金额超出,他们只从中抽取两个点,其余的都会打到楚妗安卡上,并且提前将起拍价打过来。
这在古董行业已然是极低的抽成了。
楚妗安秒回同意!动作快得根本没给自己留犹豫的空间,有了这笔钱,欠债和工人的薪水都有着落了!还能余下不少。
她现在急缺钱啊!不然农场都得关大门。
楚妗安望着聊天记录傻乐。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不过这么多钱,可是能买数不清的外卖和苜蓿草了。
这钱拿着真烫手啊。
帮还是不帮,这是个问题,信中所言的朝代闻所未闻,就算帮应该也不会改变历史,产生什么后果吧?
钱都收了,没有犹豫的余地了!没有!
她又乐呵呵咧开小嘴,开心之余还记得信里的内容,金主爸爸的要求必须满足!赶忙翻找通讯录,拨通电话。
“哎,崔姨,我想订一批新米,无需太多,差不多先一千公斤吧,打算在农场开个农家乐。”
依照信中所述,他们如今加上难民差不多有千余人,这些米应当足够吧。
“刘叔,你家工厂订单多不多?我接了个大客户的单子,要两千件军大衣。”
“尺寸?额,你先等等我问问。”
楚妗安挂了电话,便要给那古人回信,坐在桌前望着纸笔,笑容逐渐凝固。
这……她不会写甲骨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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