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衣开始笑,大笑着,笑着笑着眼里便泛出一抹泪光。
叶玄衣啊,你真可笑,母亲恨自己入骨,自缢而亡。自己像一条狗一样长大,好不容易加入宗门,他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又被简隐盯上,日日夜夜受尽折磨,他又做错了什么?
简隐张口,似乎是想辩解什么,但都显得有些无力。
简隐没有开口,叶玄衣又开始说话了,声音却带着一丝绝望:“哦,我知道师姐为什么装无辜了?现在师姐缺一个炉鼎,叶问天看不上你,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是吗……”
“我没有让你当炉鼎。”简隐皱眉。
“那阴阳剑诀我后来又看了一眼,分明就是采阳补阴之术,你没有?”叶玄衣轻哼一声,“师姐,你真是好算计。”
听着叶玄衣絮絮叨叨的话,简隐也知道再怎么解释,这个混小子也不会信了。
简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抓住叶玄衣发尾的头绳,用力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响,发绳应声而断,墨发血痕交织在一起。
简隐右手撩起叶玄衣的发丝,缓缓将她拢到叶玄衣耳后,动作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随后轻轻摸着叶玄衣的耳垂,笑得漫不经心,
“对!我就是想让你当我的炉鼎,你有什么意见吗?!”
叶玄衣反倒是被这话问懵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只见简隐边摩挲叶玄衣的耳垂,边踮脚凑近叶玄衣,轻声呢喃:“琉璃,出来。”
叶玄衣识海里的流离瞬间蹦了出来落在简隐手间,简隐轻轻一挥,绳子瞬间断开,失去束缚的叶玄衣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一个踉跄,直直朝着简隐扑了过去。叶玄衣一个踉跄,直接跌在简隐身上,唇角擦着简隐的脸而过,清香扑了叶玄衣满怀。
两人同时一愣,墨发交织在一起,只见简隐猛地一推,叶玄衣直接瘫坐到身后的树上,简隐右手拿起流离剑,递到叶玄衣眼前,冷声开口:“剑就在这,把叶问天和土里那个人杀了,有事我担着。”
叶玄衣瞳孔骤缩,诧异看向简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眼神却不似以前那般惹人厌。
叶玄衣说不清当时的感受,只是木然接过流离剑,他咬咬牙,强撑着让自己站起身来。沉默片刻之后,他才轻声开口道:“我……杀不了。”
“怎么?下不去手?别人将你踩进泥底,你还要感恩戴德帮他?”简隐冷声开口。
叶玄衣叹了口气,再次开口:“叶问天杀不了,他是清宿山山主的徒弟,身上有山主的禁制。”
简隐眉头一挑,诧异开口:“你怎么知道?”
“我曾半夜潜进他的卧室,试图杀他。”
简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道:“我身上有山主禁制吗?”
“有。”
“所以,你也试图杀过我?”简隐声音突然变大,警惕地看向叶玄衣。
叶玄衣罕见地沉默了三秒。
简隐再次开口:“你真特么对我动过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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