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天鹅湖景点入口处,就见到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迎候。
谢震向叶雨菡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潘阿狗,官职不高,但神通广大。”又把叶雨菡向潘阿狗作了介绍,“我的表妹,姓叶。”
叶雨菡主动握了一下潘阿狗宽厚而粗糙的手,潘阿狗几乎有点受宠若惊,憨厚地笑着说:“表妹长得像天仙,今天我能在七夕情人节为你俩当导游,真是荣幸,太……太他妈的荣幸了!”
天鹅湖经过十年大力整治,水质和环境有了惊人的变化。湖面宽处有二三公里,狭窄处只有三四百米,远看像一条青龙,逶迤于广袤的田野和炊烟袅饶的村庄;近看似长长的绸缎,绿水映着白云,微风吹过,碧波如绉。
湖中最有名的人工景点是水街,长约一公里,无论是商店酒楼,全由竹木建成,不用油漆和其它有污染的材料。它们或高或低,错落有致,且都是飞檐斗拱,具有古建筑的风韵。为了保护水质和环境,所有建筑物内部都与湖底排污系统相连接。在水街的两旁,停泊或游弋着许多木制的龙舟,小一点的接客送人,大一点的就作为水上移动宾馆。
潘阿狗说:“我估计你们要住在船上尝新鲜,所以抢到了8号船,里面是单独的套间,档次在这里是第二名了。这房间着实不好订呀。”
叶雨菡提议:“那就先上船看看吧。”
潘阿狗说:“妹子,你先别急着上船,我先带你们看一处原始芦苇荡,这个景点不对外开放,我只能利用小小的特权,开小汽艇偷偷带你俩进去游览。”
“太感谢阿狗兄了!”叶雨菡脱口而出,话说出后感到这样称呼不雅不敬,立即改口道:“不好意思,潘所长。”
潘阿狗龇着大板牙笑了起来:“妹子,我这个所长是蚂蚁官,你叫我阿狗兄我觉得更亲切。我们农村人以前起名,刚生下来父母见到什么就叫什么,村上阿狗阿牛的有的是,名越贱命就越硬。你叫我阿狗兄,就像家人了。谢处长,你不会吃醋吧?”潘阿狗是目前仍称谢震为“谢处长”而不称“谢秘书长”的少数人之一。
谢震朝潘阿狗瞪了一眼:“阿狗,别胡说八道,她是我表妹,什么盐呀醋的!”
“噢,晓得了,表妹,小表妹。”潘阿狗做了个鬼脸,接着哼道:“小表妹,你坐船头……”
他带着谢震和叶雨菡来到小汽艇上,然后开足马力,疾驶而去,两边被犁开的浪花欢快地跳动着。
谢震问叶雨菡:“你能分出野鸭和鸳鸯吗?”
叶雨菡说:“分不出,看上去都是褐色的,灵动而温顺。”
谢震说:“这说明你没有仔细地观察过,鸳鸯分为雌雄,雌的与野鸭很像,雄的却有少数彩色羽毛。区分野鸭与鸳鸯的要点是,后者止则双耦,飞则成双。古人历来把鸳鸯比作忠贞爱情的象征,但现代科学发现,多数鸳鸯仅在热恋时情深意浓,形影不离,一旦交配之后,便分道扬镳,抚育重任全由雌鸳鸯独自承担。”